打算,还是宁书禾的意思。
了然她的想法,但?傅修辞并没继续解释这?话,而是言简意赅地提出要求:“下周五,傅云霆会请宁家谈最后一次,到时?候即便傅家不提解除婚约的事,书禾也不会再拖下去,我的要求,你找个借口不出面,由许鸣哲替你出面。”
宁钰觉得莫名,淡笑一声:“傅总说笑,我虽然不是书禾的父母,但?也算是半个监护人,看着她长大的,书禾的婚姻大事我哪儿有不去的道理?”
“即便是法律认定的监护人,她成年时?你的监护人身份也已经自动解除了。”傅修辞冷扫她一眼,语气十分?平和,“宁总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多?年都?不肯放弃这?名头,应该用?不着我把话说得太明白。”
宁钰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说:“即使我不同意,等?到了两家会面的当天?您也有一万个法子能让我去不成,是么?”
傅修辞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口,毫不吝啬地肯定她的猜测:“是。”
因为这?声简短的语气词,宁钰彻底被他从走进这?间包厢的门?开始就始终表现出的这?种轻蔑和傲慢惹恼了,气极反笑:“那您何必专程跑这?一趟来?知会我,因为我和宁书禾一样姓宁所以觉得该留有一丝情面?傅总应该比谁都?清楚血脉亲情这?种东西没有任何意义?,难不成单纯只是为了羞辱我?”
“羞辱?”傅修辞脚步一顿,低头俯视她,薄冰一般的声色:“我与宁总无冤无仇,何来?羞辱之说?难道宁总是做了什么错事,自知理亏,怕我为了书禾报复?”
宁钰霎时?便想起?宁书禾曾经也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瞬间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正想要反驳,却没来?得及,直接被傅修辞出声打断:
“宁总多?虑了,我只是觉得书禾会希望我提前告知你,让宁家规避本无必要的风险。”
“她也会希望你瞒着她做这?些事,把整个宁家和傅家全都?吞进去吗?”宁钰当真气急了,脱口而出之后才感受到阵阵后怕,却也没了挽回的余地。
但?傅修辞并未因此暴怒,而是嗓音低缓地说着:“傅家如何,书禾知道以后什么反应,这?些都?是我个人的课题,与宁总无关,宁总只需记住我的吩咐,宁家自然会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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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傅修辞先得到了丁铭回国的消息,但?宁书禾却没回来?,说是要和那位新婚的同僚谈正事,就想在日本多?住一天?。
第二天?傍晚,傅修辞接到她的电话,两人约着吃饭,他毫不犹豫地推了晚上的应酬,但?六点钟还有一个短会实在推脱不开,只好叫她等?等?,宁书禾并没觉得有什么,下飞机就直接回了家。
卸了一身的疲惫,洗漱过后,傅修辞恰巧打电话过来?。
他人刚开完会,在往地下车库走,听到手机里传来?宁书禾怠倦的嗓音,她问他:“事情办完了吗?”
“嗯,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