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把酒打开醒一下。”
傅修辞不由笑一声:“肚子不饿了?就想着喝酒。”
“休息了一下就还好,就在家里吃吧,我叫了阿姨过来?。”电话那头语气一顿,“你想吃什么要赶紧说哦,阿姨今天?有事,做完饭就回家了。”
傅修辞笑道:“实在饿了你就先吃,我马上就回去。”
“不饿,我要等?你回来?一起?吃。”宁书禾沉默一霎,尾音微微垂落,“我想你了。”
傅修辞莫名察觉心口有隐约的灼烧,他下意识地喊她的名字:“书禾……”
宁书禾笑了下:“快点回来?吧,酒已经醒上了。”
傅修辞到家,没有按可?视铃,上次过来?时?宁书禾把他的指纹录入了系统,待他推开门?时?,看到紧贴门?侧的地毯上整齐摆放着一双灰色的棉布拖鞋,男款,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好像本就属于?这?个家。
傅修辞不由得微微怔忡一瞬。
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楼上传来?脚步声,傅修辞换上拖鞋,抬头看,瞧见宁书禾正扶着栏杆,从楼梯上弯腰往下看,看清是他回来?,宁书禾脸上顷刻便浮出笑容:“你回来?啦?”
傅修辞跨步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天?气刚转暖,春寒不减,尽管屋子里,可?她身上只穿了件棉质的吊带睡裙,傅修辞将她拥入怀里时?,只觉得她本就凉白的皮肤更是失了些人气。
他手臂收力,将她抱得更紧,嗓音微微沉哑:“我去给你拿件睡袍,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
“这?不是听到你回家了嘛。”
她鲜少有这?般撒娇撒痴的语气,傅修辞很是受用?。
两人一起?上楼,傅修辞不容商榷地给她披了件睡袍,自己换了身居家服后才下楼,阿姨做好了晚饭便已经早早离开。
宁书禾攒的满肚子话,一落座就忍不住和他分?享,说了在日本发生?的事,还提到参加婚礼时?还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没想到是当时?我们在圣彼得堡办画展时?选作场馆的那家非营业性美术馆的负责人,叫鲍里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傅修辞正替她剥虾,闻言挑眉,也觉意外。
他确实还记得,她在俄罗斯办展时?不吝夸赞的那位“细心”又“周到”但?有点碍事的斯拉夫人。
宁书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笑了下:“很巧吧,他现在已经会说很多?日常交流用?的中文了,还给自己取了中文名字。”
“书禾。”她正自顾自地说着,傅修辞倏然出声叫她。
“……嗯?”
宁书禾抬头与傅修辞对视,无端觉得他的语气里有种叫人不得不呼吸一滞的郑重。
“想不想出去玩儿?”
“……啊?现在吗?”宁书禾说,“最近的商圈好像都?快打烊了。”
傅修辞摇摇头,没头没尾地提及:“等?天?气再暖和些,选个日子……就我们两个人。”
他的语气像是想这?件事想了很久,宁书禾先是一愣,然后才问:“去哪里?”
傅修辞眸色深黯,考虑很久:“再去趟北边?上次你没能看到极光。”
宁书禾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也只是笑了下:“傅修辞,我马上就要去澳洲了。”
某种再昭彰不过的提醒。
傅修辞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听到这?话,他先是沉默一瞬,再郑重地提出:“我陪你去。”
以为他并没明白,宁书禾说:“我是去工作的,你公?司最近不是也很忙吗?”
“过阵子就不忙了。”傅修辞注视着她,眼底平静而隐隐悲漠,“等?画展结束,我们可?以找个离澳洲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