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亦不知她这样的澄澈洁白所触碰着的,是怎样肮脏、血腥,又令多少人胆寒的存在。
她对危险来临真是有一股迟钝的天真。
孟拂寒压下纷乱欲|念,声息平稳。
“并不疼,”他道:“当时的你很难过。”
常晚晴在心绪变化的时候很喜欢抿起唇。她还年轻,又生得?这样一副好面容,做出表情?更显灵动轻盈,因着那股灵动劲儿,还时常透出几分狡黠来。
可爱。
常晚晴口是心非:“……我不难过,你看错啦。”
孟拂寒不置可否,摇头笑笑:“我没有你想象中那样脆弱。”
“这样的伤,算不得?什么,”他道:“更像个标记。”
像是标记,像是烙印。如果真的是,他甚至想要?她咬得?再深、再重一些,让他的身上留存些许关于她的痕迹。
更何况。
她的眼泪为?谁而流。他心中已有猜测,又怎会在意这些小事。
常晚晴没听懂所谓“标记”,只记得?前面那句,上药的手难免重了些。
“我知道你们这些武将,从?来不将这些伤当回?事,”她语气熟稔:“我爹,我哥哥,甚至是我姐夫,一个两个,只会让家?里人担心。你可知晓这些伤痛会留在身上一辈子??即使如今看着不错,等你年老了再瞧瞧,疼得?你直不起腰的时候后悔也晚了。”
孟拂寒低眸,“郡主是在为?我担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