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那层薄薄的皮似乎都要被链条磨破,带来些许刺痛。

蔺绥不喜欢痛感,因此语气里的冰冷和嫌恶都真实了几分。

“野狗自然是无法和乖巧的家犬相提并论的,否则你也就不会有别的心思了。”

“为什么忽然玩腻了,是因为出现了觉得更合心意的人吗?”

燕秦的语速不快,不是歇斯底里的质问,而是压抑的平静,如同静静流淌的危险暗河。

“少爷真是对他极为宽待,竟然将他藏的这么好。”

燕秦眼神阴郁,于极大的怒气中竟然横生出些笑意,越发叫人觉得危险。

“我派去跟着的车竟然被甩开,少爷竟是一点都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燕秦亲昵地按着蔺绥心脏往上的地方,指尖用力,感受着蔺绥的轻颤,一点也不怜惜它的惨状。

这份珍重与隐秘,才是摧垮燕秦的东西。

他以为他是特例。

如今却出现了一个似乎比他还要特别的存在,他要如何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他哪怕到如今,哪怕做到这个地步,他连质询都无法理直气壮。

他不敢开灯,不敢见光,怕看见蔺绥面上的冷嘲,也怕自己的狼狈让蔺绥越发鄙夷。

他这份情意早已七零八落,不想将这破碎的无法拼凑的东西,再眼巴巴地用双手捧到人家面前,教人用足尖碾磨成粉。

他多想掐着蔺绥的脖颈疯狂地哀求他爱他,却又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像是一无所有惨淡收场的输家。

因为爱是无法乞求的,他心知肚明。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冷酷的多疑者瞧瞧,献上他的忠诚与爱意,偏偏又怕被不屑一顾。

他多想告诉蔺绥,六年前我捡了你丢下来的一支烟,想念时便会小心翼翼地抽一口,甚至会难过于它的灼烧速度。

可他不会告诉他这件事,至少现在不会,如果蔺绥会爱他,也许在某一日他会以玩笑的方式云淡风轻的表达当年的爱慕,如果蔺绥不爱他,那这就是个没有价值的秘密。

燕秦的心绪每沉一分,指尖便下坠一寸。

“我当阿绥的心是极窄的,记仇记恩,也只能容下一个人,现在想来是我会错意了。”

燕秦的手抓着满月的白,引得那只翩跹于上的青蝶晃动,飘飘摇摇,好似要坠落。

指印浮于柔白锦缎,如同横斜疏影。

蔺绥心绪几经变化,咬住了燕秦的肩膀,那是他在此刻的状态下唯一能触碰到的地方。

“蠢货!”

牙齿磨咬着肩膀,带着微弱的恼意。

只有笨蛋才会多想,只有愚者才会被蒙蔽。

蔺绥倒希望燕秦恨他,也好比燕秦此刻求而不得的蠢货状态要好。

燕秦只当蔺绥是因为他的话而不屑,藏着失落抚着蔺绥的发丝道:“少爷咬的轻了,我来教你。”

如今游戏换了个玩法,教导的人自然也要更换了。

燕秦摸着蔺绥的牙齿,另一只手的指尖触着柔软滑腻。

燕秦终于捕捉到了那只蝴蝶,撕开了他的羽翼,以卑劣欢愉贪图他的脆弱。

“燕秦。”

蔺绥念着燕秦的名字,以血气以痛意。

他的唇色惨白,眼神阴冷,吐出的话语如同淬了冰的利箭,似乎要将眼前人绞碎。

燕秦怎么舍得他疼,可燕秦又希望他更疼些,好将他牢牢印在心里。

他的爱意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