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点是社团,专业,好友,深入一些是姐姐,花店,兼职。

到这里都没有特别的想法。

只是起兴,想知道她有什么吸引人的,却似乎每一件都很普通,每一件都让他着迷。

“你知道人无趣了,多没劲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但干了之后我觉得挺有劲的。”

陈既白抬起手,攥住了她捏着包带的手,指腹轻按她凸起的经脉,他睇向她,眼里有酒晕,也有痴迷,“因为你比所有人都值得端详,是被我里里外外看透了仍觉得很简单的一个人。”

“你太纯粹,就让人有破坏欲,那时候我的确也不是好人。”

他会查她先后换了哪些工作,又会在哪些时候去到花店,回到租房,她的一举一动。

在车内透明的玻璃窗外,他总是频频望向她。

梁穗难以理喻地看着陈既白,他话音越哑,她心口就越堵闷,脑子乱得一团。

她想躲,却连抽出他手的力道都散了。

“够……够了。”她冲他摇头,腕子扭动着,眉皱得很低:“我不想知道这些,都过去了,你”

“你得知道。”他只说。

梁穗腕都扭得疼了。

她不知道陈既白现在脑子胀得更疼,要炸开,却依然眼不离她,起伏的规律有点乱,是风还是酒精,他眼皮压得很低,话还在继续。

“你在九方之前的那份家教,换乘地铁的公交站偏近旧房区,那块儿全是乱街小巷,晚上并不安全,不过你的工作时间安排不需要走夜路,只有一次例外。”

精确到时间前后,具体事项,哪怕过去这么久,梁穗都快忘了的这件事,还是被他扯带回那一次的记忆中。

那段时间孩子妈妈在外出差,爸爸下班晚,有次保姆做完晚饭后接到学校电话说女儿身体不舒服,正好梁穗还在,便拜托她结束工作后帮忙守着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