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恨别的脸色果然有了细微的变化,别人看不出来,却逃不过贺兰斯的火眼金睛。

“Ca fait longtemps,DU。”男人说,“Félicitations aux jeunes mariés。”

贺兰斯也懂法语,这话是好久不见,恭喜新婚。

如果男人不是直勾勾地看着杜恨别,贺兰斯就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在恭喜,而不是恋恋不舍。

“Merci。”杜恨别说谢谢。

男人看着贺兰斯,“这位就是你的新娘,很漂亮。”

贺兰斯眯起眼睛,冷笑:“我不是新娘,是新郎。”

男人诧异:“你会说法语?”

贺兰斯:“我看起来像个傻瓜,我看你才是傻瓜,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男人红了脸,“你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来恭喜你们。”

贺兰斯伸手,“恭喜别人不是嘴上说说,要有礼物。”

“……”

“看吧,你没带礼物,你不是真的恭喜我们。你带来的只有你这颗蠢蠢欲动的心。”

男人羞愤地瞪着贺兰斯,“DU,你怎么会和这样一个人结婚?”

杜恨别亦是脸色微冷,淡声道:“他是我爱人,轮不到你指挥我怎么做。”

男人惨白了脸色,“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好像没有邀请你来我的订婚宴。”

“……”

男人气走了。

贺兰斯却并没有开心起来,他举起香槟敬全场,“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你的前男友,都叫来喝一杯?”

杜恨别:“怎么……”话音未落,又有一褐色头发、容貌清俊的男人走了过来。

贺兰斯:“呵呵。”

杜恨别:“……我真的没有邀请他们。”

贺兰斯自然知道,以杜恨别的身家,别说前男友了,就是前前前前男友,恐怕都对这块金疙瘩念念不忘。

那前前前前男人还未说话,就被杜恨别打断:“我知道你来是祝福我和我爱人百年好合,客气的话不用多说,礼物呢?”

前前前前男友:“……哦,天哪,我忘了。抱歉,下次一定补上。”

杜恨别:“不用下次了,劳伦斯,请你离开。”

贺兰斯抱臂旁观:“原来你还记得人家名字。”

杜恨别:“……我没有得老年痴呆,天生过目不忘。”

“不是是过目不忘,还是念念不忘。”

杜恨别叹息,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坚持一下,等订婚宴结束,我们去一个地方好好聊聊。”

贺兰斯不置可否,眼见又有一杜恨别前男友找来,嘴角一抽,忍无可忍,“我去上个卫生间,你们好好聊。”

杜恨别看着他,“我真的没有邀请他们。”

“哦。”贺兰斯施施然去了卫生间的方向。

杜恨别目送他远去,听到某合作伙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与之交谈。

贺兰斯这一走,就是一个小时。

他已经到了机场,原地起飞了。

目的地当然是苏市。

挺没意思的,他想。

什么订婚宴,根本就是社交宴,他就像个跳梁小丑,受到冷眼,被评头论足。他可以随心所欲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不在乎,不代表会因此心宽体胖。

贺兰斯自认为身量纤瘦,肚子里撑不了船,杜恨别和前前前前男友们聚头的好戏,他还是不看了。

口腔弥漫起酸味,贺兰斯朝空姐要了一瓶冰咖啡,他朝空姐放电,如愿看到自己魅力不减,空姐为他脸红,态度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