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的声音,慢慢的,他好像回到了少年,也是这样天气爽朗的午后,也是这样炽烈的阳光。

万物沉眠,万物复苏。

“海朝,我与你不共戴天!”少年的声音穿透时空,突破一切障碍,准确无误地再次抵达海朝的脑海。

他在高二6班的教室抬起眼睛,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转着笔,转过脸看教室外的花坛,里面嗡嗡飞着一只小蜜蜂。

南淮橘的声音和小蜜蜂和鸣:“从今天开始,我要复仇!”

海朝转过脸,看着南淮橘鼻子上的绷带,不知多少次控制不住嘴角的翘起太滑稽了。

那一拳他是出于本能打的,却造成南淮橘鼻血哗啦、嚎啕大哭,当时他也有点无措,第一个念头是,不会被记过吧?

没有记过,只是当着全校的面向南淮橘“道歉”。

这个道歉毫无诚意,即使他有诚意,以南淮橘的性格也不会放弃“复仇”。

得罪人这种事,海朝不是第一次了。从五岁会捡破烂开始,他就得罪了捡破烂的大爷,被拿着棍子追了几条街;十三岁时冒充十八岁打黑工,老板不给钱他给人开了脑瓜子,闹到警局反而是那老板赔偿他的损失,以及非法雇佣童工就够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