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我哪里好看了?”

说实话,路秋焰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大帅哥,只能说有七分清秀,三分野蛮生长。如果德音有校草,那也是虞商这样三庭五官都标准的人。

路秋焰觉得自己最多占一个黄金比例,腿长一点,容貌上没什么特别的优点。

虞商看着路秋焰久久,最终蹦出一个词:“好看。”

如果不好看,怎么会有那么多女生喜欢;如果不好看,怎么一到篮球场上,就引得尖叫一片;如果不好看,也不会拒绝那么多次表白。

虞商笑了:“你是好看,而不自知。”

路秋焰耳朵微热,“哦。现在知道了。”

虞商心情愉悦,也吃了一根春卷,反应过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用手抓的。

路秋焰又逮住了虞商的一个小小不得体,暗暗记在心里,打算以后拿出来当笑话说。

虞商故作淡然地吃着春卷。

“好啊!我还没吃,春卷就被虞商吃完啦?”田阮跑进来控诉,“虞先生,我今晚就想吃春卷的,刘妈专门为我炸的。”

虞惊墨扫视一眼徒手吃春卷的虞商,“不成体统,和你小爸抢食。”

虞商:“……”

一大半春卷落到肚里的路秋焰若无其事:“就是他吃的。”

田阮抢过春卷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够我吃的,就不和你计较了。”

虞商:“……谢谢小爸。”

一家四口吃完晚饭,商议了会儿出国结婚事宜。无非就是礼服的定制,来客的名单,婚后的蜜月之旅。

中式婚礼过程繁琐,结个婚能累半死。前两天,路秋焰听司仪说完整个流程,都累瘫了,他不敢想象当天会是怎样的修罗场,于是决定去繁就简。

豪门婚礼,再简单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于是田阮出了一个主意:“去国外结婚。当初海朝和南淮橘结婚,我就没空去。你和虞商在国外结,也更简单点。”

路秋焰当即采纳这个建议,这就和虞商计划起来。

婚礼定在十月中旬,正是秋高气爽,适合度假。

路秋焰不必操心大部分的事,自有虞家替他张罗,以至于到了小长假要出国时,他还不以为然似的。

上飞机,先飞美国去杜家一趟。

毕竟路秋焰名义上还算杜夫人的干儿子,总要去拜访一下。

距离上次来杜家,已经过去了六年,路秋焰看着变化并不大的周遭环境,想起他曾在这边的小镇上打工,卖茶叶蛋和游泳用品。那时候没什么烦心事,他还会拉虞商一起守着店面。

待到打烊的傍晚,他就和虞商顺道去冲浪。

那时艳阳高照,温暖湿润的气候让人懒洋洋的,浪花溅在身上,像在羊水里泡着。有一次他沉浸在水中太久,虞商把他捞了出来。

在海里时虞商没有表现出什么,到了沙滩上,他少有地发了脾气:“你那样多危险,你知道吗?”

路秋焰是知道的,也许一个岔气,就昏厥在水中,从此与所有人天人两隔。

虞商捡起冲浪板往公路上走,车停在那里。

路秋焰抱着自己的冲浪板追上去,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喂,真生气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虞商没说话。

沉在水中的三分钟,路秋焰不知道虞商多么着急地找他。他那么没耐心的一个人,当时面对虞商的背影,竟然发不出半分火气。

两人就这么驱车回了杜家庄园,谁也不知道,他们冷战了一个晚上。

路秋焰自知理亏,三天没去冲浪,而虞商也忙了三天。

第四天,路秋焰憋不住了,把闲下来的虞商壁咚在墙上,“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