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难以理解:“有什么好笑的?”

“那女孩不信徐助理是处男,要他去医院做个检查,看是不是阳痿。”

“……”

“徐助理就去了医院,结果拿到所有的证明后,那女孩不见了。徐助理就继续回去上班了。”

路秋焰也笑了:“好冷的笑话。”

田阮双手合十,“对不起徐助理,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路秋焰又看了一眼手机,啧了一声:“你老公还知道分享笑话给你,虞商怎么没有继承一星半点?”

往上划拉和虞商的聊天记录,两人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嗯”和“哦”,简直无聊透顶。

田阮瞄了一眼路秋焰的手机,说:“有人不喜欢用手机聊天,可能虞商更喜欢和你面对面或者打电话。”

有时文字太空泛,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情。

路秋焰不置可否,其实他也不喜欢用手机聊天,又怎么能要求虞商给他发“笑话大全”。只不过两人如今都要结婚了,虞商还跟没事人似的,这点让路秋焰莫名烦躁。

这股烦躁持续到晚上,虞商下班归来。

路秋焰闲闲地倚在廊柱上,没去迎接,只远远地看着那道挺拔板正的身影走过来。

田阮已经接他的虞先生进屋去了,你侬我侬。

相较之下,路秋焰和虞商还像是恋人未满。

也是,两人连恋爱都没细细谈,就要结婚了。

路秋焰:“……”亏了。

虞商走到他面前,表情没什么变化,嗓音平静:“怎么了?”

路秋焰若无其事:“没怎么啊,等你吃饭。”

“嗯。”

“今天怎么样?”

“还行。”虞商走去附房,走一半发现路秋焰没跟上,回头看他。

路秋焰眉眼浅淡,“你去吧,我在餐厅等你。”

虞商没有多说什么,自去换衣服。

秋虫在花草丛中鸣叫,一声声的,悠长寂然。路秋焰随手拍了一只蚊子,从侧门进入餐厅。刘妈和两三佣人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忙碌,已经飘出饭菜的香气。

路秋焰出神地看着厨房的白色隔断玻璃门,沾着烟火气,这里是最接近“幸福”的地方吧。

有人做饭,喜欢的人在身边,还奢求什么呢?

路秋焰自嘲一声,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还贪心虞商为他改变不成。

正无聊地刷着手机,路秋焰面前发出轻微的碰撞,他视线一转,就看到一盘刚出锅的热气腾腾、油黄酥脆的春卷。

“吃吧。”虞商说。

路秋焰抬眼,对上虞商那双淡然深邃的眼睛,“还没到开饭时间。”

“饿了就先吃点。”虞商说,“而且春卷冷了不好吃。”

一双木质的筷子放到路秋焰面前,他犹豫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春卷。

“小心烫。”虞商双手撑在宽大的餐桌上俯身,给他吹了吹春卷。

路秋焰看着他。

虞商也看着路秋焰,目露疑惑。

路秋焰忽然笑起来:“会长大人,你不觉得这姿势不成体统?”

虞商:“……”

虞商直起了腰身,坐在餐椅上,看着路秋焰小口地吃着烫烫的荠菜肉馅春卷。

多年未见,路秋焰不仅身姿挺拔,脸部轮廓也比少年时锋利不少,如一柄玉质匕首,充满悍利而疏淡的气质。

皮肤又薄又透,看上去像一层薄薄的冰,一击即碎。虞商想象不出,路秋焰是怎样在皑皑雪山,而不让脸生冻疮的。

也许有过冻疮,在后来的岁月里愈合了。

雁过留痕,而路秋焰身上的痕迹,有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