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彩礼?”岳岚山谄媚的笑容一僵, “虞商他现?在姓虞,是虞家的人?,他长大?之后结婚, 应当由虞家全权操办。”

田阮抬手招了招, 让起身的路秋焰和虞商坐下, “这是人?生大?事,我们必须算清了。”

虞商蹙眉:“结婚太远了……”

“哪里远了?还有两年你就到?法定婚龄了, 到?时候就算不结婚,也能先订婚扯个证, 彩礼起码上亿, 你能一下子拿出来?”田阮看了眼路秋焰。

路秋焰:“……你看我干嘛。”

田阮心中的“儿媳”只有路秋焰一人?, 拿出当家主爸的气势说:“我们虞家是大?户人?家, 虽然?不在乎那五百万, 但该有的礼节不能少。既然?岳先生找来了,口口声声说要认虞商,就得拿出点诚意。”

岳岚山身为酸绉绉的文人?,没有被田阮的话绕进去,“虞夫人?,您误会了吧?这五百万, 是买断我和虞商的关系, 也把诺诺交给你们。这之后我们就没有瓜葛了, 彩礼钱不应当我出。”

田阮冷冷地睨着?他,跟在虞惊墨身边久了,他也能学出虞惊墨的一两分气质, 这么看人?的时候,就像在看蝼蚁。

岳岚山被冻得一激灵,肝胆微颤, “我说的……不对吗?”

田阮:“也没什?么不对的。”

“那……”

“至少你让我看清,你对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一样的冷血。你也一如既往的不负责,这样我就放心了。”

“什?么?”

田阮施施然?站起来,说:“我不会收养你女儿,你死了这条心吧。”

岳岚山一怔,拍桌而起,“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可怜她?”

田阮:“我看过的小说,比你写的酸诗多多了,你这种?道德绑架的伎俩,还是省省吧。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做文章,难怪你到?现?在一事无成。”

“……”

攻击一个文艺中年男人?的最大?痛点,就是写的书没人?看,追求所?谓的自由半生,还是庸庸碌碌没有半点成就。

岳岚山抬起的手颤抖着?,嘴唇嗫嚅:“你、你……”

田阮自夸:“我好样的。”

路秋焰噗嗤一笑:“好样的。”

田阮翘着?尾巴走出咖啡厅,“儿砸,走。”

岳岚山追出来,喋喋不休地劝阻他们,试图让他们回心转意。田阮直接一个挥手,保镖冲上来按住岳岚山。随即,三?人?坐进加长轿车扬长而去。

车上,虞商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田阮说:“虞商,你已经看清了岳岚山的真面目,接下来的事就不要管了。”

虞商淡声道:“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我爸的味道了。”

田阮一愣:“你爸什?么味道?薄荷柑橘味?”

“……”

路秋焰懒懒地双臂交叉,“不是口腔的味道,是一种?气质。”

田阮羞答答:“哦。”

说虞惊墨,虞惊墨的电话就来了。

田阮接通后仿佛闻到?了虞惊墨身上的味道,据说思念某个人?某样东西的时候,最先回忆起来的,是味道。

“我在机场,你们有什?么要买的,路上去买,大?约有半小时的空闲时间。”虞惊墨言简意赅。

田阮:“现?在就回苏市?”

“嗯。机票已经定好了。”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我们马上到?。”

挂断电话,田阮问后排的两个人?有没有要买的东西,路秋焰说:“没有。”

虞商:“没有。”

田阮:“我要买点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