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攻城略地。

田阮节节败退。

像曾经的每一次那样,都是虞惊墨进攻,田阮假装防守一下,但很快就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田阮仰起雪白如天?鹅颈的脖子,明明自己在这事上是个学渣,偏偏还要教虞惊墨:“慢一点,再快一点,再慢一点……”

“别说话。”虞惊墨握着青年的双膝,“我知道怎么做。”

田阮由着他,脸蛋红红,“你怎么知道?你想起什么了吗?”

虞惊墨由上至下看他,“夫人,我只是丢了不到一年的记忆,不是丢了平生所有记忆。”

“……在我之前,你也?有这种记忆?”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

田阮想象不出虞惊墨会看那些东西,“你怎么看猪跑的?”

虞惊墨想了想,“道听途说。”

田阮一愣,又一笑:“还不是没看过猪跑。”

虞惊墨将他的腿掰开,压下,做一个不算太难的舞蹈动作?,“现在就看。”

田阮抱着他,短短的指甲在虞惊墨背肌抓出几道痕迹,“我才……不是猪。”

“那你是什么?”

“你说呢?”

“猫,兔子,小鹿,松鼠。”虞惊墨慢慢地占有他,“猫会抓人,兔子咬人,小鹿蹦蹦跳跳,松鼠会爬树。这些你都会。”

田阮仰脸望着他,眼里是满满的喜悦,“那虞先生就是大?尾巴狼。”

“嗯?”

“蔫坏。”

虞惊墨喉结上下一滚,随着行进,细密的汗缓缓渗透出来?,“是吗?”

田阮啊了一声,又嗯了一声,此刻却给?不出回答了。

……

春宵一刻值千金,田阮这晚挥霍了万金不止。

同样挥霍万金的虞惊墨在抱着青年去清洗一遍后?,才抱着青年闭上眼睛。

最晚合眼,却是最早醒来?,虞惊墨望着身旁酣睡的青年,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就这么允许了另一个人睡自己的主卧,在他的私人领地享有大?半的权利他去衣柜里看过,有一半是田阮的衣服。

主卧的摆件也?不符合虞惊墨的审美,包括那只从床上被丢下床下的卡皮巴拉玩偶。

入侵到这种地步,这间主卧原本多么欢迎这个家的另一主人,可?想而知。

虞惊墨的手指拂过田阮的脸颊、鼻尖、耳垂、锁骨。

踏雪寻梅,那两朵梅花开得正艳,是被悉心照料的结果。

虞惊墨弯起唇角,他喜欢这些痕迹……

窗外的山雀叽叽喳喳,阳光明媚,厚实的窗帘露出些许光线,惊扰了床上酣睡的青年,他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心上人。

于是这一天?充满了希望。

“早上了。”虞惊墨说。

“早上好,虞先生。”田阮害羞地躲进被窝,拽着被子一角遮住自己。

这动作?让虞惊墨觉得好玩:“昨晚那么大?胆,今天?胆子就缩水了?”

“……冷。”田阮实话实说。

虞惊墨微怔,紧接着笑了一声:“那你可?要改改踢被子的坏习惯。”

田阮振振有词:“都是你惯出来?的,只要你在,你就会给?我盖被子。”

“那我不给?你盖被子了?”

“不行。我自己睡也?不踢被子,肯定是你的火气太大?,把我烤热了。所以你要负起责任,给?我盖被子。”

虞惊墨被他的歪理逗笑:“原来?是我的错。”

“就是。”田阮也?笑,脸颊的小酒窝就像盛了酒酿,甜丝丝糯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