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不言,在他眼里,此时的青年一举一动都是花枝招展。

尤其是那两条最修长的花枝,色若玉质,嫩如桃李,其间花影婆娑,欲说还羞。

“出去。”虞惊墨只作?不解风情,强势赶人。

田阮没有被吓到,反而这样冷脸的虞惊墨有种说不出的神圣庄严,宛如天?神。而他就是扰乱天?神道心的妖精。

这个想法一经脑海,就让田阮打了个抖,抿唇笑起来?:“不走?。”

笑那么好看,虞惊墨差点被迷惑,冷着脸说:“我数三声三、二、一。”

青年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他。

虞惊墨沉默须臾,伸出大?手抓住田阮纤细的手臂,猛地将人提起来?。

田阮骤然失去平衡,一下子赤条条地摔进虞惊墨宽厚温暖的怀抱。

皮贴着皮,肉贴着肉,田阮的小胸肌贴着虞惊墨的大?胸肌。

田阮顺势把下巴放在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上,双手搂住他,一条腿也?翘了上去,如同树懒那般挂着。

虞惊墨:“……”

虞惊墨下盘很稳,嗓音却不稳:“下去。”

田阮撒娇:“不下。我喜欢虞先生,我想和虞先生贴贴。”

“……”

“虞先生也?喜欢我。”田阮意?有所指地蹭了蹭浴巾。

虞惊墨身形霎时一僵,语气更是沉了两分:“下去。”

“不下不下不下不下~”

虞惊墨想将青年拽下去,却无处下手,青年身上到处都是羊脂玉般的温润、冰雪般的白皙,每一处都是不能轻易触碰的禁区。

忍了又忍,虞惊墨捉住了青年的膝头,强硬地掰下去。

掰下去,田阮又跳到虞惊墨身上,从树懒变成蛇,笨拙地诱惑雪山之巅圣洁无垢的神子。浴巾在此过程中滑落。

原来?神子也?不是完全圣洁,至少?在他雪白的假面下,是狰狞的欲求。

百般勾缠中,田阮重新摔在床上,手臂搂着虞惊墨的脖颈,眼眸含着湿润润的水光,“虞先生,你弄疼我了。”

虞惊墨动作?一顿,垂眸看去,青年身上果然被他抓出了几道浅浅红红的印子,像桃花瓣揉碎了撒在身上。

“……抱歉。”虞惊墨几近屏住呼吸,青年身上的气息太过香甜。

四目相对,田阮凑近。

鼻息缠绕,四片唇近在咫尺。

虞惊墨猛地回神,往上退了一下,田阮搂着他脖颈紧追而去,唇畔擦过一片柔软。

避无可?避,虞惊墨接住青年的唇,重又倒下来?,如一对水中嬉戏的鲤鱼,沉沉浮浮,彼此纠缠。

田阮尝到久违的接吻,激动之下胡乱地啃咬。

忽听虞惊墨一吸气,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田阮放开他,看到虞惊墨下唇渗出几滴尤为鲜红的血珠,破皮了,“……对不起。”

虞惊墨眼色未变,抿去血珠,语气淡淡:“不是说和我什么都做了,接吻都不会?”

田阮赧然:“我是不太会……每次都是你主导。”

谁让虞惊墨学什么都快,就算田阮被吻了上千遍,还是学不会接吻的技巧,他曾怀疑过自己的舌头不够长。

虞惊墨闻言眉梢微挑,“是吗?”

田阮认真地点头。

虞惊墨伸出手,拇指侧过青年柔嫩的嘴巴,触到洁白如贝的牙齿,“张开。”

田阮听话地微微张开嘴巴,任由虞惊墨检查。

有些人的牙口天?生整齐洁白,甚至没长过龋齿,田阮就是这样,从小到大?还没补过牙,也?很少?牙疼。

“没有智齿。”虞惊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