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没有推脱,拿了钥匙跟王管家道了句谢后,便带着陈牧上了楼,他原先还在想着回家之后再给陈牧订个酒店套房,现在王管家直接把五楼那套房的钥匙给他了,就省事儿了不少。
陈牧身形有些微僵,直到跟着江言进了屋,对方将暖气给打开后,才感到体温回暖了一点。
“等手不僵了,再去用热水冲个脸。”江言拿着钥匙,在手里摩挲了半晌后,又补充道:
“今天现在这住着吧,一会儿我和萧越说声。”
外面的酒店总归是没有家里住着安心的,刚刚去开暖气时他又检查了一边,常用的电器类设施都是好的,洗手间和浴室里的热水也能正常使用。
陈牧坐在沙发上,垂着眼应了一句,话题就又被他转回到了一开始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儿上:“我现在微信里,就只剩下我爹和我妈,还有江哥你了。”
这话说的委屈感十足,江言也没多问,他将许久未用密封着的水壶用水冲了一遍,又重烧了壶水:
“喝茶还是咖啡?”
陈牧顺着江言的声卡住话,喉间哽了一秒后问道:“有什么?我都行。”
他不挑,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形,也没什么可挑的,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中悲愤交加的情绪里不可自拔,茶跟咖啡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江言点了点头,心情舒畅地替陈牧定下了短期内的饮品白开水。
弄好水壶按下开关后,江言才坐到陈牧的身边。
两人面前的桌上都干巴巴的,情感诉苦时应当具备的纸巾零食和啤酒一样都没有,他便又喊了个跑腿送一扎生啤和周边一家火锅的外卖上来。
陈牧不知道江言动几下手指的功夫,就已经把他们两的晚饭给解决了,忍着胃里的饥饿感继续说道:“能留下江哥你的微信都是我运气好,我还没记住你号码呢.......”
自打和裴垣确定下关系之后,他的人际关系圈子就小了很多,以往那些跟他处的不错的兄弟也减少了往来,上一次喝酒打游戏的时候,貌似还是在这学期开学之前。
他现在不仅是身边的女性朋友很少,就连男性朋友也少了很多。
昨天晚上他难得放松下来,打了几把游戏,跟游戏里的队友开麦唠嗑了没两句后,就被裴垣黑着脸给抢走了手机,不仅退了游戏,还把他游戏列表给清了一遍,只留下了几家关系不错的战队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