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昏睡五日了――”
长孙止从上林一路急赶,早动了胎气,只凭著一股心念在支持。在奉华宫晕厥过去,移往承乾宫时,开始见红。安置后,容休扎了针,又喂了药,但出血一直止不住。
有太医战战兢兢地进言,将皇帝下身垫高以减缓失血,容休在铜盆里洗了洗沾满红艳的双手,冷冷反驳:“那样血不归经,只怕是胎爆人亡。”
而引产,皇帝的身体并未做好准备,后庭仍紧窒得很,强行催产,胎儿卡住出不来,也是一尸两命。
容休之后又扎了几针,两大碗汤药灌下去,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终於止住了血。
这段时间里,皇帝偶尔被剧烈的胎动痛醒过来,捂著肚子连声惨叫,但一直目光迷乱,处於一种癫狂的状态。长孙衡使出浑身气力才勉强抱住皇帝,不让他从榻上翻滚下去。
长孙邑回想那幕场景,脊背仍阵阵发寒。
好在出血止住后,皇帝的状态渐渐平稳下来,陷入昏迷中,只是偶尔呻吟两声。
长孙止的脸色极苍白:“是朕害了他,父皇不会原谅朕的,朕也不能原谅自己。”
若非容休伴驾於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