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Manhasset不会。

我们公司里这群人,谁都会乱跑,也谁都可能乱跑我,约翰,洛夫克拉夫特,马克,坡,就连弗朗西斯·菲兹杰拉德先生本人都会三天两头不着公司。

比较认真的就是蒙哥马利和路易莎小姐。但是蒙哥马利也会休假,只有路易莎小姐,简直是全球十大好员工,日日工作,从不缺席。也多亏了她,不然这个安保公司早垮一半了。

据说我来之前,公司还有其他两名核心员工,不过前段日子他俩结婚休假去旅游了,马克说起码得花个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然后在那之后,我就来。

“最近很忙吗?”弗朗西斯问我。

“实不相瞒,是的。”我说,“我最近遇到的事情可真是让我怎么说呢,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他听完我的描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微微窘迫。

“真难得,或君。”弗朗西斯嘴角仍然短暂地维持着上扬的弧度,“很少见你露出这样苦恼表情。”

我耸肩,表示无辜。

“正好最近港口黑手党有个晚会,邀请了我们公司,你需要去吗?权当放松一下。”

“?”我拧眉,“弗朗西斯先生,您确定港口黑手党晚会是个适合放松的场合吗?”

“对于其他人来说大概不放松,但是或,以我名义出席,你可以什么都不用管。”

在逐渐蔓延的沉寂中,向往常一样,依然是我退了一步。

我问道:“还有谁去吗?”

顺便祈祷着最好是路易莎小姐虽然我感觉以路易莎小姐的社恐程度此间概率很小。

“没有了。”然而弗朗西斯先生只是微微一摆手,“我决定派你去做代表,毕竟一群人里看来看去就你最适合。”

“……您本质上果然还是资本家,弗朗西斯先生。”

弗朗西斯·菲兹杰拉德笑道:“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的。”

世界是资本家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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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应下了这门差事。

虽然我说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是资本家,但是实际上他还是个比较良心的资本家。

他都给了“我可以什么都不用管”指示,那么这场晚会应该的确是比较轻松的。

然而我这个想法只维持了半天不到就出现了动摇。

当然一切和菲茨杰拉德先生无关,真要说的话肯定得从费奥多尔说起。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没看出来费奥多尔要做什么。我只看出来了他喜欢喝红茶,喜欢拉小提琴,还喜欢听柴可夫斯基。

我对此感到费解,一连苦恼了好几天,之后索性就习惯了开始直接躺平。

有些时候,费奥多尔半蹲半坐在长椅上咬着指甲,我就在他旁边,瘫在略显得有些破旧的沙发上……打游戏。

我打是的联机游戏,这个地方虽然狭小阴暗,但网络信号还挺好的,没有令人崩溃延迟。

我并不是重度游戏玩家,自然技术平平。期间有一次费奥多尔看我操作说我笨,我就把号丢给他玩了。

好巧不巧的,他遇上了游戏胜场榜榜一,血条没得比我都快。

我哈哈大笑,好心安慰道:“没关系,费奥多尔,刚刚那是这个游戏天花板玩家你难道没听说过关于[ ]都市传说吗?他们是所有游戏顶峰,创造的连胜记录是空前绝后,从无败绩。放宽心,被秒是很正常。”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走开了,一句话没说。

我都快以为我们日常会是一直如此,也都快忘了我曾经在某个瞬间对他乍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直到今天,我从房间推门而出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