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倒很恭敬”

完颜吴乞买说:“粘罕和宗弼,你要挑一个恭敬的,倒挑中了粘罕,你还是年轻了些!”

这话说完,儿子那张脸上就露出些不服气。

老父亲就只好叹气:“你看看那南朝的公主!她若是我的女儿,我也少生许多气!”

宇文虚中的信送回了汴京,快马加鞭,享受了一路驿站待遇,完颜宗弼也没阻拦他,显得很友善。

信到长公主手中时,长公主正在陪老父亲过节。

那些精巧绝伦的首饰自然不是汴京城的流行款,那都是她这位大艺术家父亲为自己哪个红颜知己设计的,图样新颖美丽都不必说了,关键是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富贵气不是那种“我很富我很舍得用这些昂贵的料子”,而是“这里什么料子昂贵?在我手里,和泥土或是木头没有什么分别啊!这块宝石你这么琢,琢坏了?再拿两块继续琢就是了!”

现在艮岳里这样的首饰很少见了。

老父亲板着脸,成国长公主剃了一只螃蟹递给他,他板着脸吃了一口。

长公主正好将信看完了,看过之后很恭敬地递给爹爹。

“还好不是烦心事,”她笑道,“否则也不敢呈给爹爹。”

爹爹有了台阶,脸色稍霁,拿过来看了信,又随手递给了成国长公主。

“宇文虚中还不错。”

成国长公主接了信看也不看,只递给了身边的宁福长公主。

“我刚剥了螃蟹呢!”她笑道,“这一只了不起,一肚子的膏!”

坐在成国长公主身边的宁福长公主就低头看了几眼,然后又交给了身后的内侍。

“妹妹怎么看?”赵鹿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