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怒了,问我是哪里当差,我说我在应奉局,他又问我这太湖石是哪里的,我说是艮岳的。”李二比比划划说,“他二话不说,叫人给太湖石抢了过去,扔河里啦!”

十七娘就懵了。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呀!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缕清楚曲端的逻辑。月卞

大宋上下皆知,太上皇搞花石纲,可给天下人坑苦了,不仅坑百姓发劳役去掘石,还坑转运使,占用河道和船舶去运太湖石,甚至连这座城池一起坑,因为太上皇运到大石头时,还要兴高采烈地拆水门,甚至恨不得拆一段城墙哪!

这么混蛋的事,太上皇是不知道自己给大宋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他说:“我实在不知呀,唉,都是蔡京、朱勔之辈误朕。”

殿下背后就说:“爹爹是最聪慧的一个人,他什么不知道?”

他只是自私专断,心安理得地要天下人养他一人。

这事儿很多朝臣愤怒,曲端大概也是其中之一,以为血脉之力的作用,爹喜欢的东西闺女也喜欢,长公主给花石纲恢复了。

但不对啊。

十七娘说:“李二哥,你不曾分辨么?”

李二就将脖子一缩,双手拢进袖子里,七月下旬的大太阳下,做出一副缩脖端腔的鹌鹑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