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李清照说,“是别人。”

赵鹿鸣还躺在那棵树下,刚刚附近的蝉都遭遇了一场屠杀,于是现下就静了很多。

有人悄悄过来说:“殿下,刚刚听易安居士说”

易安居士说,朝会上每一个说话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记下来了。

殿下当时听,只觉得嘈杂,过后再翻一翻,会找到不少有趣的东西。

比如说,每一个说话的人都不是孤零零活在世上的,他们的确都是东华门外唱过名的,可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故乡,也各自有各自的同年,他们还各有老师,后来又有了学生。

殿下每天忙许多事,发布的每一条命令文官们都谨慎地执行,因此殿下没功夫去看每一个文官的脸,这很正常。

现在殿下还是很忙,但应该看一看了。

叫人送上他们的档案又花了一些时间,但好在的确每个人都有名有姓,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从上学到进京后的每一件事都记录在案。

她翻来翻去,翻了半天,发现了一件很隐晦的事。

那几个吹张叔夜吹得最响,因此骂李纲骂得最毒的人,有的在太学待过,有的没有,有京城本地的,也有外地来京的,但都有一段在外学“辟雍”待过的履历。

再看看他们在“辟雍”求学的时间,对照一下当时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