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此语,臣惶恐羞愧呀!”
“你们为朝廷击退金贼,怎么没有功劳?”殿下说,“你家的儿郎马革裹尸,是一等一的勇士,难道我不曾亲见么?”
这回姚诚就是真抹眼泪了。
他说:“得殿下这一句,他虽死无憾。”
“西军有这样多的好儿郎,我不能见他们蹉跎,”她笑道,“我想,开一恩科,择将门之中优秀者录用”
姚诚接下来差点啥也听不见了。
后面殿下似乎又说了些话。
殿下说:朝中的相公们防备武将也太过了!
姚诚说:是是是。
殿下说:难道西军不是一心为国么?
姚诚说:是是是。
殿下说:我今若开荫科,朝中必定有人出来反对,我意已决,绝不更改,只是西军也须有所表示,叫天下人看见。
姚诚说:是是是,殿下要怎么办?
殿下说:不如裁撤点军队吧?你看,我都要开恩科了,你激动成这样,一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都要给你们转赛道,让你们也有机会跟我的母家真定曹家似的,成为与国同休的勋贵,甚至有机会往文官系统里挤一挤,你们也别死攥着军队不放了,裁点,稍微裁点,给我省点粮,好吧?
这是一套简单粗暴的组合拳。
但对西军来说就特别的香。
他们每个人都曾经趴在童贯的脚下磕过头,每个人都曾经被朝廷空降的高级将领逼迫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