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还没做完,刚出炉第一批,就要斗起来了。

西军强势,对内斗死斗活,可对外时忽然又像是团结一致了他们说,灵应军就那几千人,干不成大事,就没办法卷军功,他们自然最受长公主的信任,可卷不成军功,长公主就要给他们往别的赛道上卷。

看看,长公主这不是开始往江淮各州县布置祭酒了么?这就是灵应军的赛道呀!灵应军可以吃宗教这碗饭,抢不到西军的饭碗,大家没必要给他们使绊子,下黑手;

契丹人也很讨厌,契丹人比灵应军还多,军功卷得也挺狠,契丹人还有个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的家伙,说不定能爬床叫殿下收了当面首,可契丹人毕竟是异族,当个禁卫军是足够的,要想在大宋扎根,卷进枢密院,封侯拜相,那可想都别想!

灵应军和契丹军这两支殿下最信任的军队去掉后,剩下就是殿下在真定府拒敌完颜宗望的河北军了。

西军说:这群土包子还想跟咱们抢功劳吗?

他们也不是住在城外,与城内就内外隔绝,毫无联系了。

相反总会有人给他们吹吹风,汴京城这么大,长公主想杀光每一个反对她的人是不可能的。

风儿吹过来,说:“凭什么啊?只要是想抢咱们功劳的,就算是种家,又怎么样呢?那些河北兵,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连像样的军功都没有殿下偏宠他们!”

殿下尤其宠那个叫岳飞的!

好吧,岳飞确实是有点功劳在身上的,可他也没有出身啊!不过是个相州的泥腿子而已,生得也不俊俏,脸上还有疤殿下去看过好几次!

一看到他脸上的伤,殿下差点动手去捏他的眼皮!

那姓岳的竟然还装模作样地往床里躲!呸!也不知道殿下看重他什么!他也没有萧高六生得俊秀啊!

这些西军将领絮絮叨叨牢骚到最后,总要用一盅酒来收尾。

“且看看朝廷怎么论功!哼!”

听完王穿云的转述后,长公主说:“我有个想法。”

有内侍骑着马,从容不迫地进了西军的大营。

“请姚总管入艮岳叙话,”这个内侍微笑着说道,“安国长公主有事商议。”

姚诚换了一套衣服,收拾了自己的头发和胡须,确定仪表没有任何问题后,踱步出了军帐,骑马跟内侍走了。

留下了亲卫们窃窃私语,不多久,这窃窃私语就传遍了大营。

他是鄜延路副总管,西军而今自然以他为尊,长公主有事商议也只寻他一个,足见圣宠呀!

等到了天黑,城门将闭时,姚诚才出城回返军营,还带了半身的酒气。

有折家和其他几位帅臣在泾原军的营里等着,等他坐在军帐里,有人的鼻子就皱皱。

姚总管身上不仅有酒气,还有些很清冽馥郁的香气。

他从艮岳出来,穿过大半座京城,身上还带着这股气息。

有仆役掌灯过来,伸手将他肩膀上的一片叶子摘了。

“必是艮岳里,穿小路而过时沾上的,香气扑鼻。”姚诚笑道,“只恨我年少时不擅诗文经卷,不知是什么奇花异草。”

那几位将军就也堆起笑脸,一迭声地夸:“总管战功昭彰,才有这样的恩宠,咱们便是想去艮岳外踮脚看一眼也是不能的。”

“这有何难?”姚诚道,“殿下对我说”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姚诚看了一圈,“怎么,曲经略不在?又病了不成?”

大家连忙哄堂大笑,发出了极快活,极捧场的声音。

殿下说:应赏呀!要先从西军赏起!

姚诚自然是很激动的,又激动,又抹眼泪,“臣只是尽本分,未曾立什么功,闻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