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曲端要是胡乱攀咬,嘿嘿。
“臣以为,”曲端说,“首罪在臣,次则殿下。”
中军帐里静悄悄一片。
有个人猛地窜出了一截暴喝:“曲端!”
而后他被人拽回去了,那截暴喝也断在了中间。
静悄悄过后,立刻起了些“嗡嗡”之声中军帐里不该有这样交头接耳的声音,可大家极度惊骇过后,实在忍不住小声问身边人一句:
“他疯了吗?”
天大的罪责也没有让公主担着的道理!他这是公然要当个逆臣了!当杀!当杀!快给他个痛快,拖出去不对,这逆臣用枭首示众太便宜他了,找个罐子给他装进去架火上烤一烤呀!
这最初的惊骇过去后,就连姚诚也差点站出来呵斥曲端。
可他刚刚踏出半步,他忽然就想清楚了。
怎么呵斥?
曲端把最大的锅背了,扔了第二口锅给殿下,接下来对他的任何攻击都等于是在赞同他的话。
殿下问:“我有何罪?”
“隋时杨玄感西图关中,路过弘农,弘农城坚不可急取,只因守将杨智积登楼詈辱,杨玄感怒而攻城,致使兵败身死。”曲端说,“殿下明知老种相公去后,种家报仇心切,却仍欲点种家军为选锋。臣领中军,不曾进言,使种家损兵折将,因而臣罪甚,殿下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