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也不挑啊!况且其中还很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她们又不是公主身边侍奉的宫女,健全的士兵也好,伤员也好,对着那布衣荆钗,但仍难掩女性魅力的曲线就生出些心猿意马,胆小的吹一句口哨,胆大的就想伸出手。
然后没有然后了,那美妙的曲线转了个身,脸却是曲端的脸。
肝胆俱裂。
西军的帅臣们倒是相对没那么在乎。
他们不在乎这些女道的付出,也不在乎曲端的训诫,他们甚至连士兵的伤亡都没那么在乎。
金军也已经很疲惫,疲惫令女真人无法再有更大的作为,而今完颜粘罕已经不能再将全歼宋军,攻破汴京作为目标,他们的目标就只剩下回家了。
在这个清晨,公主同王善说:“曲经略连日辛劳,极费心力,河北军既训得略像些样子,该叫李世辅去帮些忙才是。”
这支河北义军的知军应该是陈遘,陈遘有忠心有道德有理想,但不知兵,找个人去当副官替他统兵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这话没叫任何人听到,但李世辅去河北军军营的事还是叫镇戎军中的人见到了。
见到了就传进吴玠兄弟的耳朵里了。
吴璘说:“哥哥。”
哥哥说:“这事不许你问我,更不许你多嘴问别人。”
吴璘说:“我还什么都没问!”
这位很精明,知进退的哥哥就很严肃地说:“咱们到底是来打仗的,只要听从殿下号令就够了。”
听从殿下的号令。
原来在曲端手下干活,现在被哥哥强调了这句的弟弟心里琢磨了一阵,就明白了。
粮草将尽令大家焦灼不安,韩世忠的大胜又令大家兴奋不已,这些情绪都积攒着,堆叠着,就发酵出了许多新的情绪。
赵鹿鸣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