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啊!
他就怀揣着这样一腔怒火,身上的“五彩甲胄”被走路带起的风吹了起来,于是真像一只花蝴蝶一样,一头冲进了灵应宫。
按照赵鹿鸣所熟悉的那个词汇来说,就是花蝴蝶摩拳擦掌,准备发表一些非常爹的言论,那四舍五入差不多就是花蝴蝶准备给她当爹了。
“都头这是什么话,”她说,“怎么,我神霄派白鹿灵应宫的道兵,就不是大宋的士兵了吗?”
她仍然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里。
椅子宽大,越发显得她身材娇小,也越发显得她气势孱弱。
这就让王继业产生了一种错觉,但他没有察觉到这是个“错觉”。
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没有干扰,也没有隐藏地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神霄派的兵怎么能是朝廷的兵!兵者,国家大事!道士合该入山清修,岂有干预国事的道理!”
朝真帝姬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么说来,我爹爹也该入山清修了。”
周围侍立的女童和内侍一起看向了这位禁军都头,目光冷淡,意味不明。
花蝴蝶的脑子忽然就“嗡”地一下。
他跪了。
这事儿不怪他,他换上了神霄派的道袍,眼里噙着一包泪,心想这事儿真不怪他,他的道理没有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