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原本想说很多话,他很疼,又很悔,他也读了圣贤书,也学了许多治国的道理,他诛杀了父亲宠信的奸臣,从不发作身边的宫女内侍

唉!唉!看看他把这个国家糟蹋成什么样!

看看他把这些忠于他的人糟蹋成什么样!

这翻江倒海的悔恨没有机会持续太久,因为金人呼和着将要飞奔过来了。

能带回皇帝自然好,如果带不回,金人也一定要确定这个皇帝的头颅在他们手里。

这依然是一件宝贵的,值得称道的战利品。

皇帝说:“有老种在侧,朕不怕了。”

白发苍苍的种师道拔出长剑时,那几十年的岁月一瞬间褪去了颜色,像是他又回到了陕西大地上,他仍然是那个年富力强,百战百胜的勇将。

“儿郎们!”

他的老兵用齐声的战吼回应了他!

香象奴站在山坡上,圆睁着眼睛注视着山下与金军绞杀在一起的种家军,注视着那个旋涡中心的老人,他看着看着,忽然就泪流满面。

完颜粘罕骑在马上,也站在远处的山坡上注视着这一幕。

他的骑兵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可是竟然接二连三被一个七十六岁,行将就木的老人斩落马下!

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此真将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