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这一场,金人才能打通西路军的粮道。
大家的理由都如此充分,因此这场战役就显得如此瞩目,蒲察石家奴还得多问一句:
“而今西军,拜何人为帅?”
曲端骑马走在路上,忽然打了个喷嚏。
身后跟着的一串儿骑士还是沉默的,可他们看见道两旁小贩摆出过年的玩意儿,也很想探头探脑。
那其中甚至还有灵应军小道士在逛街啊!
镇戎军的骑士们就很羡慕,因为经略不是没试图给道士们当爹,可道士们说:“小道头上自有三清在。”
有三清了,曲端就不好再给三清当爹了,只能拿军纪框一框小道士们,可这群人又说:“小道是修道之人呀!”
曲端就要骂了:你们是蝙蝠吗!打仗时是士兵,发粮饷时也是士兵,偏出来摆摊骗老百姓钱的时候又是道士了!你那个符,那个那个那个镇宅的,平安的,还有打胜仗的符!包灵吗?不灵我可要抡大棒子打你了!
当然他没能坚持下去,因为消息传到长公主耳中,长公主就一本正经地写了一堆符,给麾下的武将们挨个发了一遍。
“灵应宫清素,没什么能送你们的节礼,”她笑道,“只有我亲手写的符箓,算是图一个吉利吧。”
曲端收下的时候很尴尬,还想再爹两句,但殿下就说:“我自幼修道,经略所言自有道理,不过还是等来日见到我爹爹时,再同他论道吧。”
这话经略就记下了,并且心里还认真想了一些有理有据,怎么给太上皇当爹,劝阻他不要不干正事,修仙修得这么疯的谏言,句句都确实是很有道理的。
扯远了。
总之曲端打了一个喷嚏,这个喷嚏让他下意识往街上看了一圈,并且在前面看见了骑着马正走过来的种冽。
种冽也见到他了,就勒住了马儿,还跳下马向他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