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拔几个好口才的道士,士兵们就知道该将仇恨去往何处,又该如何战胜他们的仇人了!至于在这激励的途中是不是有人在吃苦受罪,难道你现在是坐在蜀中的白鹿灵应宫中,悠闲地一边围炉煮茶,一边听七八个美男子逗你开心,陪你讲笑话吗?

这晋中的寒风没有吹在你的脸上,如刀子一般细细割你的皮肤吗?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过分才好。”

尽忠看了一眼王善,王善就说:“臣时时在盯着。”

“粮草可有近况?”

“平遥、祁城、灵石等,都正点验粮草。”

“自太原南下这几日,”她说,“还有哪座城没有送来棺材?”

王善就停了停,“沁城还不曾。”

她皱起了眉,“徐徽言可有信?”

人人都在说二十万西军驰援公主,公主率王师收复失地,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沿途百姓箪食壶浆,气氛相当热烈。

这话一路往南飞,先是飞到那些投降的城池,而后也许还会飞到汴京,但总归是要进入完颜粘罕的耳朵里。

这位西路军统帅就吃了一惊:“二十万西军?”

完颜希尹倒是没那么吃惊,“多半是看河东人心未附,借来金鼓旗帜,唬骗他们罢了。”

他们俩不是那些不知兵的地方官和狗大户,只要算一算公主来太原的时间,再看一看太原附近粮草征调的难度,最后听一听汉人幕僚对西军的分析和评价,这位女真人里的智者很快就有了这个猜想二十万大军!那调集起来是个什么速度!要是公主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那她怎么会有仅以身免的惨败?又何必借力打力去策反耶律余睹?怎么,大家都长了一颗脑袋,偏她两颗?玩命有瘾?

完颜希尹讲了讲自己的猜测,完颜粘罕觉得有些道理,但不确定。

他也坐在炭盆前,两只粗粝而布满伤痕的大手一面烤火,一面对幕僚说:“给石家奴郎君去一封军令。”

幕僚摆开纸笔后,望向那个被火炭照着半边脸的统帅。

“请他派兵前往沁城。”完颜粘罕说,“试一试朝真公主这二十万兵马的轻重。”

一定会有这样一个地方,流言传到时,金人也已经反应过来,并且作用在了城池上。于是这座城池就会备受煎熬,城中的官员是投降过一次的,原本也不在乎投降第二次,可他很在乎到底要向哪一方投降啊?

前面是二十万大军,那听起来真是排山倒海,想想腿就发软!

后面的金人只有六七万,可这六七万人已经打到京城下了啊!

去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