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要去见一见耶律余睹。
耶律余睹一眼就看到了她腰间的那柄刀,冷笑一声。
“恕我直言,公主的这位叔父可算不得什么明君。”
“我也听说过,”她说,“他昏聩了一辈子。”
耶律余睹脸上就浮现出一层凶狠的神情,但公主没听他发表那些祖安言辞,她很诚恳地继续说下去:
“但我们汉人有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穷途末路时,未必不会真心实意地忏悔。”
“哼!”
“况且将军以为,我与他很相似么?”
耶律余睹沉默了一会儿,“他并不是个蠢人。”
她就听明白了,微笑着说:“可他不知人。”
耶律余睹就完全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