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惊天动地的大胜。”
他的兄长转过头,微微笑着,很是赞许地看向他。
真定城下这场围城战是很累很累的,他在不断胜利,但始终没有达成战略目标。
可她的疲惫要超过他几倍,因为“守城”算不得赫赫之功,那些坐在汴京城中,一面忧虑,一面赏玩雪景的相公会说:“这是公主的功劳,可也是刘韐的功劳啊。”
“不错,去岁她不曾来,真定也不曾陷落啊。”
至于去年真定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此时真定面对的又是什么样的敌人,相公们可能是蠢,也可能是坏,他们当中自然也有人知晓两者之间的区别,可这些汇聚到一起,总会变成对她更高的期望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所有人都期待她能够拿下一场真正的大胜。
有人送过来了一只布老虎。
这是在行军途中见到的。
他们走到了孟县,这座县城在太行山深处,有些清冷贫穷,但也算因祸得福,没有受到金军的劫掠,但冬季在山里行军就很不容易,跌倒的,迷路的,掉队的,逃跑的,什么样的都有,也颇为影响行进速度。
到了孟县,所有人就显现出一种疲惫与安逸并存的气质,甚至连公主也有一点。
县令将县府献了出来,女道们给她找了个浴桶,仔仔细细刷干净,让她在里面泡一泡热水,回了回血。
李世辅原本是躺在马车上的,一见进了城,就非让人架着出去巡视一圈,种冽问他干什么去,他说:“我很不放心。”
种冽皱眉,“何事?”
“咱们何故取孟县,而非更易行军的寿阳?”
“有金军出没于寿阳。”种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