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回答他,他就疲倦地与这些东西对视,直到从其中取出了一根玉簪。
白玉无瑕,也是神霄派大道官的统一制式,他就说:“这堆东西,你说是个老道士的箱笼也没什么区别。”
“听说公主肃慎,”副将小心道,“或许确实如此。”
“那也太过了。”想起昨天夜里,站在悬崖上的那个身影,他拿着那根玉簪就看了一会儿,“她连簸钱也不玩吗?长这么大,没把自己冻死?”
他的士兵是没办法回答他的,任由他在那里怀疑人生,不知道他面对的到底是个少女,还是一个刚强肃正的老道士。
但过了一会儿,有人说:“之前追捕时抓了几个俘虏,等回返大营时,郎君可以问问。”
刚强肃正的老道士赵鹿鸣正坐在苇泽关最体面的屋子里,她今天也是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头上只有一根木簪,可关下有野梅花开了,王善见到就给尽忠带了一枝回来,这个刚刚被爆过金币的小内侍没有再追求生活质量,而是给它插进土瓶里,送到公主那去了。
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那枝梅花,说:“这花很好。”
尽忠贼眉鼠眼地低着头,躬着身,正准备说话时,公主又说:“但李主簿也是个好人,你先不要告他的状了,缺的钱我给你补回来就是。”
等到萧高六走进来时,公主身边的宫女内侍就都是很体面的状态了,看起来都很精神,脸上一点也没有什么大仇未报的神情。
“你是文妃萧氏的族人吗?”公主轻轻地开口,一边说,一边指了一个圆凳,让内侍搬给萧高六。
萧高六不敢坐,只站着回答:“殿下知我姑母之事?”
“我听说过,”她说,“她是个贤德聪慧的女子,可惜我不曾见过她。”
她的声音这样柔和,萧高六那郁郁的眉眼就展开了些。
屏风后有人也在注视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