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行事?”

“真定府兵必有一场苦战,”童贯说,“殿下有后手否?”

“有。”

“何人?”

“李世辅,”她说,“他领了五千轻骑,骑兵尚未精熟,因此不能胜,但未必不能救出大军。”

“殿下当亲往。”童贯说。

她的胸口就又剧烈起伏了几下。

“此为险地。”

“险不险地,老奴不知,”童贯冷酷地说道,“老奴虽然领兵数十载,却称不得知兵。”

她死死咬紧了牙关。

听到这里,她已经全明白了。

“童翁是个内官。”

“是也,老奴是个内官,老奴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受封郡王,不是靠领兵打仗老奴是仁宗朝入的宫,大宋朝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童贯说,“老奴原知道那位置上的人想什么,也知道该如何逢迎

“老奴还知道,那位置是怎么上去的。”

他说话声音那样低,那样沉,模糊得像是呓语,听进她耳中却带了惊雷一般的炸裂!

她惶惶然起身,下意识就向着周围看了一圈。

“童翁慎言!”

童贯用颤颤巍巍的手拿起已经半冷的茶,“老奴这番话,讲给一百位公主,一百位公主也只当笑话听一听,断不会如殿下这般惶恐。”

她惶恐。

她如一位亲王一般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