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闻?”童贯坐在鎏金描画的净桶上,不辨喜怒地问。
实在没有什么传闻,想他张孝纯老实一辈子,到头来为了一个谶纬之语,在这赤.裸裸地构陷同僚。
“贺权与关外汉儿,颇有些来往,”张孝纯硬着头皮说道,“寻常便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童贯听过后就呵呵地笑了。
“永锡,你我都是为官家效力的,我岂看不出你是个忠直人?这话也不必避着人讲。”
必须得避着人,张孝纯手心里就捏了一把冷汗,刚刚那厅堂里,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已同金人暗通款曲的!他怎么能不避着!
童贯就盯着他的脸又看了一会儿。
“我心中有数。”他慢慢地说,“永锡,你且出去吧。”
张孝纯告退时,那一丛丛的鲜花、清水、熏香的尽头,忽然飘出了一股恶臭。
赵俨是第三天才到的,刚到太原就被耿守忠抓着手,一把拉进了他的帐中。
“我儿何来迟也!”他恼道,“你可听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