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片忠君爱国之心,知州通判却为奸人所惑,咱们不能坐以待毙!白白抛洒了这一腔热血!”

得讨一个公道!

商人们却没心思听这些了,“先生,咱们得讨回本钱啊!”

高人就冷冷地笑了,“慌什么,我有一计,只要诸公齐心,必破此贼!”

“齐心!”商人们大叫,“我们最是齐心不过的!”

“那就好,”他说,“李永奇算什么?他来送粮,岂会带许多兵士?咱们点起健仆,儿郎们拿了戈矛去会他一会,管教他如丧家之犬,再不敢来!”

齐心大叫的商人们像是脖子被掐住一样,突然之间就失了动静。

漕官坐在那,摸了一把额头,手上湿漉漉的。

“你要厢军的武器。”

“不错,除却灵应军外,咱们兴元府原本的厢”

漕官忽然就站起来了,“你出公文么?”

对方噗嗤一笑,“公岂不是说笑?”

“我若给你开了厢军的武库,”漕官怒道,“岂不是要破家败业!顷刻就是大祸临头!”

“如此说来,兄以为此时仍能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他怎么不能?他怎么不能!

“我仍清白!”漕官梗着脖子喊道,“你们哄抬物价,你们断了三泉的路,你们”

“公若是个清白人,”来客笑道,“我是如何与茶商们结联的?”

没有你这个转运判官在这里背书,我能找到他们,他们能认得我是谁吗?你现在想站干岸,来日事发,你准备给全兴元府的茶商灭口吗?

漕官脸就白了,心里是无穷无尽的悔意,他就不明白,好端端只是涨几天的物价,断了兴元府的粮,给那小姑娘一个教训而已,怎么就走到如今这等刀枪相见,生死不知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