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大娘拽她手臂,“这有什么厉害的?医馆一年的营生也未必抵得上侯府一件摆设的价值。再者说?,女儿家拼命操劳什么?总归是要嫁作人妇的。”
“就是很值得敬佩啊,”祝之渔不认同,“医者,仁也,救死扶伤积攒的功德,金银器物岂能相提并?论。”
长?街另一端,辛雪霁被侯府的人簇拥着,往医馆正堂里走。
踏过门槛的那一瞬,她忽然转身,隔着长?街遥遥对?上了?祝之渔的目光。
“发生何事?”宣德侯世子?随她转身望去。
辛雪霁怔愣一下,缓缓收回?视线:“无事,也不知怎么了?,方才就是下意识望过去一眼。”
侯府的马车在医馆外停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
祝之渔仰起头望着高高的牌匾,提起裙摆踏入医馆。
“姑娘坐,哪里不适?”辛雪霁低眸忙着记录脉案,待她搁下笔,抬起头看清少女的面容时,忽而怔住。
“姑娘,你我?素未谋面吧?”
“是的,我?今日才来的姑苏城。”祝之渔开门见山,“我?不是来诊病的,我?受人所托,专程来寻姑娘的下落。”
“受人所托?”辛雪霁惘然。
“有鬼……呃,有故人托我?为姑娘带来一件旧物。”祝之渔将手伸向袖中去拽医书,“姑娘近些年来可有亡故的亲友?”
辛雪霁沉吟片刻:“亡故的亲友么,倒是不曾听闻,旧交皆健在。”
她抬起眼眸,只见祝之渔紧抿着唇,神情有异。
可恶!那本医书赖在袖中,似乎生出了?一副倔犟脾气,无论如何都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