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在温言书的耳侧掀起一层鸡皮疙瘩。温言书翻过身,脑袋低着他的颈窝贴过去。
衡宁说的对,他对这方面确实没有太强的羞耻心。
他以前暗访过成|人用品店的供货商、还跟着警方一起摸排过黄|色网站,甚至乔装打扮光顾过gay吧和鸭子店,这种程度的东西对他来讲甚至连脸红都不至于。
只是没想到衡宁现在这么纯情,温言书看着他回避的目光,忍不住想笑当年一起胡闹的时候,这人可不是这个样子。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两个人的生活都比较压抑,两个人似乎把对方当成发泄的唯一途径,他们就想干柴和烈火,只要碰到一起就能点燃。
明明一直都没有到过最后一步,但是印象中衡宁无论是接吻还是互相宽慰,都非常野蛮凶狠,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他记得自己以前经常疼得哭出来,哀求服软到那人耳边似乎就自动被屏蔽了,后来,嘴巴被咬破了、锁骨印了血痕、大|腿|根的皮肤也磨得通红,留下的疤不比挨打好看。
根本就是和纯情沾不上边儿的。
看来确实跟胖子说的一样,这家伙这几年都近乎处于吃斋念佛、无欲无求的真空状态,以前滚瓜烂熟的东西,现在都变得陌生起来了。
只不过手上功夫还行,温言书眯着眼心想,这技术真得是单身很多年才练得出来了。
事实证明,两个人互相帮助会更快些是伪命题。
全部结束差不多快半夜三点,温言书大汗淋漓地窝在被子里放空,衡宁看了他一眼,套上睡裤光着上身站到床边抽烟。
“被子都湿了。”温言书懒懒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
衡宁脑子里闪现过被子湿了的几种原因温言书身上没擦干的洗澡水、两个人控制不住冒得汗,温言书打翻的水杯,还有……
联想戛然而止,衡宁深吸了一口烟,起身,又把自己打算打地铺的被褥换了上去:“将就下。”
温言书站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放空的目光又收了回来:“你呢?”
衡宁没接话茬,只把他换下来的被褥卷起来带到客厅去了。
四十平的房子本来就没多大,客厅被分割得连睡个人都勉强,那人又显然不会和他睡到一张床上。
“要不……”温言书顿了顿,声音又开始哑了,“要不你回去吧?”
客厅那边没有动静,半晌儿才传来一声不太友善的声音:“闭嘴,睡觉。”
听话懂事的温言书就真的不再说话了。
破旧出租屋的床很硬,硌得温言书背疼,他忍不住翻来覆去,全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