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了。

“就这么洗。”衡宁强行冷漠道,“速战速决。”

听到温言书倒抽了一口凉气,衡宁再一次心软地解释道:“实在怕冷,楼下澡堂……”

温言书闻言便道:“那还是算了,我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光着身子。”

你以前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的,衡宁的脑海里无可救药地蹦出一句,下一秒他就开始默念静心咒扫除杂念了。

他必须得赶紧走了,衡宁心想,再这样下去今晚得出大问题。

终于,他帮温言书把能用到的地方都打扫了干净,甚至不敢跟他打招呼,转身就要回自己屋里。

“那什么……”温言书的声音一响起来,衡宁就要心脏骤停了。

他没回头,只是顿了顿脚步,让他有什么话赶紧问。

好半天,他才有些犹豫地问道:“六楼这边儿,安全吗?”

衡宁闻言,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

那个白惨惨的人儿正局促地站在窗边,纸一样的脸色把身后黑洞洞的夜晚更衬得恐怖。

这房间里根本没防盗措施,窗户大喇喇开着,对身手不错的坏家伙们来说,几乎就差贴一张“欢迎光临”了。

衡宁沉默了几秒,问:“你有没有请师傅来安防盗窗?”

温言书一听这话,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脸色也难看起来:“来也肯定得等明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