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都不同，更像是从他皮肉之间散发出来。

只有挨得近了，才会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子里，一种自然而隐秘的馥郁。

如同此刻，正悄然发生在他身上的其他变化一样。

狼群依然在防空洞附近徘徊，等待不知何时会归来的头狼。

没有人类维护清理，火锅店附近看起来凌乱不少，吃剩的猎物残骸堆得随地都是。

章成野一出现，群狼立刻围过来，呜呜咽咽地往他身上扑。

随着天气转暖，它们的毛色也正逐渐从冬季的灰白向棕灰过渡，动作间，一蓬蓬半脱不脱的陈旧毛发往下掉，混着血腥气，还有野兽的臭味，铺天盖地，一股脑涌过来。

即便有章成野凝聚的气旋，路元清还是被呛得立刻打了个喷嚏，赶紧把脑袋埋进吴箴发间。

章成野更是被缠得动弹不得，最后动用能力，乘风而起，才总算从过于粘人的狼群里挣脱出来。

落地同时，风托起背上的两人，和恢复人身的他一同，匆匆逃进火锅店里。

路元清扔给章成野一件长款大衣，再取出吴箴的轮椅。

章成野扣好纽扣，便接过轮椅，推着吴箴，和路元清一同往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