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你在这里做什么?”

连胜捡起两块黑东西扔进灶膛:“烧热水洗脚。”

洗脚水....

之南记得这人直接用凉水冲澡的。

走阿里之后,她晚上冷得都快穿羽绒服了,就他还套着件薄短袖,不怕冷不怕死的。

她严重怀疑他们不在一个季节。

“那....你能不能多烧点?”

之南有些犹豫,“我也想用热水冲一冲。”

她意图说的含糊,连胜也没去深究。

他头没转过来,只看到火光在他脖颈上跳跃,他喉结往下滑了滑,“嗯”了声。

有笑声掺杂着听不懂的藏语从隔壁房间传来,之南没回去,索性坐在凳子上烤火。

“这是什么?”之南指着框里的黑坨坨。

连胜看了眼:“牛粪。”

之南讶异“这东西可以烧火?”

“不仅烧火,还可以当嫁妆。”

灶膛里牛粪燃烧的熊熊大火,红彤彤映在连胜脸上,他说,“等再往里走,到时候你路过的每家藏.民屋里都会有一堵牛粪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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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堆砌得高,证明谁家就越富越勤快。”

好像她在网上看到过这种说法。

之南看他捡起牛粪往灶膛里扔,她蹙了下眉,不臭吗?

连胜注意到她的眼神,将一块牛粪丢给她:“你闻闻?”

“你有毒吧,扔我这个干嘛?”

牛粪那么脏,之南不情不愿跟被迫接手榴弹一样,眼神十分不满。

然而她将手放在鼻尖闻了闻,真的没臭味,还有股青草的气息。

简直了……

她不太敢相信,将牛粪试探性放在鼻尖。

连胜看着,眼底流露出一丝很明显的笑意,他想忍住,然而弧度已蔓延到嘴角。

他清了下嗓子,生生抑制下去。

“这么喜欢?” 他说, “要不给你带两块在路上,饿了啃一啃?”

之南给了他个大白眼。

她将牛粪放回框里,连胜正要抓起一块扔进澡堂,两人的手不小心在框里碰触,他手抓着她的,温度灼灼。

之南触电般收回,他像是不曾注意,自然捡了另一块。

水烧好后,连胜直接一锅倒进了水桶里。

说好的洗脚,他却没给自己留一滴热水。

之南问他:“你不是要洗脚吗?”

他直起腰,很无所谓的样子:“烧着烧着就不想洗了。”

这人!

之南正想说将水分他一般,连胜已经将锅扔了回去,下巴示意不远处的茅房:“快点吧,这水本来就不热,你再墨迹了两句我又得重烧。”

他嘴巴向来厉害。

之南知道说不动他,正要躬身去提水桶,他已经先她一步提了起来。

两人的手在半空中将将擦过,她碰触到他手臂因为发力微微崩起的筋。

之南看他从自己身旁擦过,她嘴张了张想说自己来,然而话到嘴边,最后自暴自弃般跟在他身后。

足足越过膝盖的水桶在他手里就跟小物件似的,三步并作两拎往茅房,反倒是之南不太适应这微弱的光线,跟盲人摸象似的踱步。

他察觉到,几大步后又放慢了脚步,仿佛是在等她。

水拎到茅房后,之南才知道里面没电灯,主人家为了节约没有安装,家里人也熟门熟路没人需要。

可之南就惨了,面对黑黢黢,一不小心就能踩进屎坑的茅厕,她哭的心都有了。

“连胜。”

之南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