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顶层后有服务员引她进包厢,眼里是绝对的尊敬和艳羡。
包厢门推开后,屋里却没人,上次那架天文望远镜早不知去向,墙壁多了个投影幕布。
这地方果然是由江廷支配,她最初的野心大概从这里开始,如今也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之南心慌意乱,四处扫视,幕布突然一亮,几个短片陆陆续续地播放
她站在圣艺美术馆的窗户角落,跟猫鬼鬼祟祟窥探路边的动静,江廷一出现在楼道。她便自告奋勇当起了别人的解说员,末了回头看见江廷还是副大喜过外的模样。
一叠录影带是偶然,那么每一叠都凑巧如此便是刻意心机,蓄谋已久。
屏幕灯光映射,衬得之南那张脸渐渐发白,失去血色。
身后的门在此时被打开,之南转身,灯光骤亮。
江廷手正握门把上,眼帘轻掀看她,黑而幽的瞳孔里是叫之南琢磨不透的危险。
他关门落锁,之南脚情不自禁往后退,背靠在墙上警惕看他。
出乎意料的,他没立即发作。
“刚才在席上你匆匆就走,应该没吃多少东西。”江廷坐在餐椅上,用眼神示意她,“新到的牛排,要不要来试一下?”
之南不动。
江廷看她防备的模样,勾起一边嘴角:“怎么,怕我吃了你?”
红酒杯在他手里悠悠转动,时而往嘴里送上一口。她不坐他就这样抬眸看她,眼里的黝黑不再像刚才那样不可捉摸,透着肆意和危险。
仿佛今晚她注定是他笼中的小羊。
之南心都缩紧了,她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直接心一横坐他对面。
男人只顾喝酒,她就埋头切牛排,一口一口放进直接嘴里。
“味道还可以吗?”
“嗯,还不错。”
“记得第一次坐这里你还不会切这种牛排。”江廷薄唇微启,“那个时候还闹了笑话,刀切到盘子上。”
之南握刀的手一顿。
他这慢悠悠的神态和话束仿佛十拿九稳的猎人,而她是在笼中被玩弄的猎物,每一分煎熬都是他要报她欺骗之仇。
她忍不了了,直接问她:“江廷,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廷正一眼不错的看着她,闻言眼神愈发幽深晦冷起来。
“你和潘篱合作,早晚要走入商场。”
酒杯在他手里慢悠悠晃荡,“我且问你,如果你发现有一天你信任最深的人背叛你。”
“你要怎么办?”
之南呡唇不语。
“不止如此,你们的初遇,每一次相逢都是她的刻意安排,她精心算计,连人心都算了进去,等他真正懂得这份感情的时候。”
他说,“她却达到目的后设局脱身,找好了跳板拍拍屁股走人。”
“她倒是两袖清风了,将别人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还想自此一别两宽。”他眼神愈发晦涩,意有所指道,“南南,你说普天之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像是喝多了,一桌之隔之南竟嗅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气,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话语像是一种逗弄,没有指责,只有煎熬。追%新?来#叩/叩^二+三伶陆%玖)二三玖,陆&
之南只觉得喘不过气。
“我想每个人都无不渴望活在阳光下,坦诚里,都希望用自己最真诚的一面去对待别人。”他不明说,她亦然,“如果站在那个人的角度,那个时候她选择骗人和隐瞒应该也有她的身不由己吧。”
“毕竟步步为营可能也很辛苦的,不是走投无路之下她绝不会选择这条道。”
“也许每个午夜梦回她也有被吓醒的时候,害怕自己所做的都是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