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燕鸣歌搓着冰凉的手,又软声问道:“表哥今夜到底是怎么了?”
里头没有动静,连先前的水声也听了下来,好半晌陆昀换上一身中衣推开了门。
他像是变了个人,带着周身的寒意向她走来,眼里的森冷凌厉咄咄逼人。
“还不走,莫非是想留宿?”
燕鸣歌下意识的摇头,就见他那双幽深墨眸又暗了几分,冷声道:“能堂而皇之住进熙和居正房的,只会是世子夫人。”
这话就差把她不会是世子夫人的意思甩在她脸上了。
且不说燕鸣歌本也不稀罕,可他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是做给她瞧的不成?
她心底那窜火苗似乎叫人泼了一盆油,烧得如火如荼,滋蔓在四肢百骸。
燕鸣歌冷凝着他,向他逼近,又抬手揪住他的衣襟,神色淡漠道:“陆世子莫要太把自个当回事,本郡主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若是要与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么告辞,恕我不奉陪。”
言讫,燕鸣歌踅身就走,眼见着将人惹急了不成自己还没捞半点好。
陆昀心底的悔意散开遍布全身,他有些泄气的坐在湿漉漉的床榻上。
嗅着空气中她身上好闻的桃味,只觉得自己笨嘴拙舌的,实在是对她无能为力。
可有句话说得好,正所谓不破不立,她既然生气走了,那就让她恼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