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倒不说旁的,燕鸣歌前几日还向他抱怨,夜里汤婆子不够烫,没多长时间就变得冰凉凉的。

话里话外都是想让他能陪着的意思,陆昀自然是心领神会,却没当下应允。

可谁知竟发觉她和那位神医不清不楚,陆昀整颗心又沉了几分。

先前霍昆的事他还未同她算账,就又惹出这么一桩事来,陆昀冷着张脸将人抱进了熙和居。

索性这段路离熙和居不远,不会叫外人瞧了去。

可燕鸣歌到底是将头埋在了陆昀胸前,欲盖弥彰似的。

就听的陆昀嗤笑一声,神色冷峻地低头望她,“躲什么?这会子怕了?”

燕鸣歌伸手去拧他,可陆昀身子绷的紧紧的,一身腱子肉硬邦邦的,怎么也拧不动。

故而燕鸣歌只得作罢,心底却还是忍不住咋舌,文臣面武将身,她倒是捡了个宝。

只是她这番定论还是下早了,陆昀一路畅通无阻地将人抱回了熙和居后,把人扔向了内室里层云堆叠的被褥里。

燕鸣歌神色不耐地蹬了蹬腿,一双滴溜溜转着的葡萄眸凝着他。

陆昀欺上身来,衔住她的耳珠舔舐吮吻,燕鸣歌被他弄得痒,推搡着他,又柔软地说了句,“还,还未沐浴呢。”

这是害羞了,陆昀充耳不闻,又去亲她撅起嘴来的唇。

等她目光涣散,神色迷离之际,他抽身退去,啜了口清茶漱口,便将人留在床榻上,自顾自地去用膳了。

燕鸣歌软绵绵的躺在床榻上,好半晌都不曾回过神来,他只是亲她,就叫她浑身战栗,轻易动弹不得。

她卷起被褥龟缩在其中,却听见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叫了一声。

燕鸣歌红着脸绞着手指,在心中骂了他千百遍。

怎会,怎会有人放着秀色可餐的她不顾,还能毅然决然地离开!

她蜷起身子绞着腿,察觉到异样,脸红耳热的将头埋进了软枕上。

燕鸣歌在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今夜一定不让他得逞,要他好看。

一轮明月高悬,似乎挪着步子向前窥看,却在靠近窗牖里又畏缩着身子后退,惊觉一室旖旎,春光乍泄。

她总算咂摸出几分意思来,惊觉他是带着满腔怒火的,只可惜这时候想逃离,已经迟了。

他今日实在是太过反常了,从前不是这般的,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带着柔情眷顾的,可今日却是冷得让人心里发慌。

燕鸣歌不想和他冷战,她情愿他同自己吵一架。

可她又深知陆昀的性子,本就话少,生起气来便更是不会理人。

故而燕鸣歌心里打着鼓,她将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套上去。

诃子小衣和亵裤已经不成样子了,好在燕鸣歌早就知晓了他的德行。

自前些时日起,她便不像从前那般穿一些蜀锦般的精贵绸缎做成的贴身衣裳了。

否则她有再多的衣裳也经不起这般的损耗。

幸好燕鸣歌今日穿的衣裳多,小袄也厚实,她便直接就这般套上了。

只是身上空荡荡的,其他的衣裳不甚贴身,激起燕鸣歌一阵冷意。

等她穿好衣裳往浴房走去时,到底是叩了叩门,“表哥你在里面吗?”

隔着一道朦朦胧胧的绣屏,陆昀也能瞧见她单薄的身影立在门前。

他随手撩起一道水花,掩饰着心底的犹疑,思忖着该不该让她进来。

几息时间过去,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淡声道:“天色不早了,表妹早些回婵娟院吧。”

与他不过一门之隔,燕鸣歌听得真真切切,只当是自个听茬了?

已近亥时,这个时候他赶自己走。

莫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