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就要带着燕鸣歌去沐浴。
话音刚落,一时间阒然无声,若是往地上掉根针恐怕都能听见声响来。
浮翠尽量稳住神色,没露出一副惊诧错愕的面色来,流丹年纪小,功底还没到她这个境界,睁圆了一双眼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叫浮翠一个眼刀剜过去,什么话都憋了下去。
反倒是陆昀神色自若,将睡在小榻上的燕鸣歌打横抱起,复尔将人抱进了耳房中。
原本只是想着替她洗去他留下的一身子孙味,可不知怎的,最后竟又是没忍住,闹得她红着一双眼气鼓鼓地瞪着他。
陆昀爱极了她瞪人,凶则凶,却不骇人,似乎还像个小儿女般娇嗔怪怨。
倒是叫他又忍不住俯身亲了下去。
等扰的燕鸣歌筋疲力竭再也喊不出声来时,他才一脸歉疚的将人捞起来,又扯来巾子替人擦干。
燕鸣歌已经不信他了,一脸警惕地望着他,接过巾子披在身上,人软软得倚在春凳上唤来浮翠。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跟个猫儿似的,哪里传得到外头去。
何况浮翠流丹怕听到些不该听的,便一早就悄悄走远了。
是以倒又叫陆昀得手了去,帮着人擦净后,又替她套上小袄外裙。
虽说是饿得饥肠辘辘的,可燕鸣歌实在是没什么劲了,她才一起身,腿便直打颤,偏偏又听得那个罪魁祸首笑着问道:“犟什么?你走得动吗?”
倒真如他所料,步子都迈不开的,燕鸣歌泄了气,索性就这般龟缩在春凳上,一动不动。
陆昀将人又拎起,全须全尾地送进了内室,便瞧得床榻被衾都叫人换过了,焕然一新。
空气里的糜乱气息早就散开,就连博山香炉里都燃着她爱用的桃香,香馥馥,甜津津,与她一样。
心疼她今日着实累着狠了,陆昀便让人将膳食送至内室来,又支了小桌放在床榻前。
燕鸣歌神色恹恹地倚在床上,翻着身背对着他。
等闻得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时,她才堪堪露出一个脑袋来,瞧得他俯身舀汤,吹了又吹,似乎是凉的差不多了,才喂至她唇畔。
连着上会自个身子不爽利,他亲自做的五红汤,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喂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