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燕鸣歌低头饮尽,只觉得心里的怒气好像散了些。

她从小便是当作世家贵女养大的,即便是再散漫放纵,自五岁后,也是万万不敢在床榻上吃东西的。

可只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愿意为她破了规矩,天知道,冬日里能窝在暖呼呼的被衾里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偏偏浮翠是从母妃身边过来的,这些规矩是断不敢破的,燕鸣歌也不肯勉强人,更怕她们因着自己不顾规矩体统,受了牵连,便也都一一应着照做了。

原来有人纵着不守规矩的滋味,是这般舒爽的,燕鸣歌只觉得心里酸涨涨的。

作者有话说:

表哥今天上大分!

xiong meng 哈哈哈

宝子们抱歉,今天好忙好多事,而且还浅浅过了个生日TvT

? 51、偷窥

比起头一回挠痒痒似的试了一次, 无非是浑身酸乏了些,昨日陆昀的放肆顶撞,倒是叫燕鸣歌见识着了。

一连三日她都躺在那张让她回想起来都会面红耳赤的床榻上, 一张俏生生地脸时不时腾红,美目流眄, 顾盼神飞。

浮翠心疼郡主,便自作主张地替她向松鹤堂老夫人那边带了话,说是前几日有些着凉, 怕过了病气, 便不往老夫人这边跑了。

老夫人连忙坐起身来,问可曾看了大夫抓了药,浮翠只说是从前就有的毛病了,药一直吃着在。

既这么说, 老夫人便点了点头,复而好半晌才问道:“不若请神医为鸢丫头瞧上一瞧?”

老夫人发了话,底下人自然是照做的,浮翠出了廊庑,遇见拎着药箱的谢远,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本意是想叫神医帮着走个明面上的过场,谁知他竟是像听不懂话似得, 到底是跟了去。

是以浮翠只得硬着头皮带着人回了婵娟院。

却说燕鸣歌照旧是躺在床榻上的, 谢远自顾自的坐在了次间暖榻上, 就见浮翠打帘进去。

听明他等来意, 燕鸣歌倒也不怪浮翠, 只换了身见客等衣裳, 半盏茶的功夫出来了。

有几日不曾见到燕鸣歌, 谢远瞧她面色更是要红润了几分,倒不像是浮翠所说倒神色不爽利。

这样倒念头才想起,就见燕鸣歌捏紧帕子捂在嘴角虚咳了几声,好半晌才道:“病体恹恹,本不该出来见客的,可想着若是叫郎君再空等,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知怎的,她话里话外的生疏是难以掩饰的,这份距离感是前几日初次见面时不曾有的。

谢远心中一沉,却只笑着问道:“小鸢儿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还与哥哥我客气什么?”

他的嗓音温澜悦耳,与陆昀全然不同,可天知道昨日她为了哄的陆昀起身唤了多少句“哥哥”。

是此后再也不能直视这个称呼的地步。

燕鸣歌故意别开了脸,未曾接这句话,只温声道了句,“前几日见着郎君太过激动,一时间规矩体统倒全都忘了去,还望郎君莫怪。”

这便是不肯改口了。谢远掩下心中落寞,并未多言。

寂静良久,还是燕鸣歌复又开口,亲自为他斟茶。

谢远悠悠饮了口茶,这才面色稍霁色,好半晌才问道:“方才得了老夫人一句话,说是要我替你瞧瞧身有什么毛病,想来阿鸢不肯让我在老夫人面前交不了差吧?”

闻言,燕鸣歌嘴唇抿起,笑道:“这是当然。”

只是话虽这般说,她却不肯让谢远搭脉看诊道。

万一叫他瞧出这几日自己身体的亏空,是因为虚的慌,需要大补,那她还要不要脸面,还如何做人了?

故而谢远见她端坐在自个面前,并无其余动作,细心提醒道:“将胳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