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桃林这般的近,想必吃桃也能赶上头一个。
燕鸣歌也不拘着流丹的性子,她倒也和画春聊的来,两人一道帮着将婵娟院收拾的干干净净,等到画春要离开时,她还依依不舍的送到院外。
知道她是世子表哥身边的管事婢女,燕鸣歌也不吝啬,颇为大方的取了两枚银叶子给她。
画春还是头一回见着贵人大赏出手如此阔绰的,侯府向来简朴,底下人为主子办事办得好赏些铜板,再不济便是各房夫人娘子赏的穿戴首饰。
得了她的礼,画春便也想着做个顺水人情,又多嘴几句,将侯府如今的情况简明扼要的交代了几句。
又在流丹送她时,对世子的脾性,透漏了一星半点。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燕鸣歌得了消息,坐在胡床上,心中有了盘算。
等过了辰时,颐和居的管事婢女画春同掌管灶房的杜妈妈递话,说是侯府昨夜来了贵客,因为担心夜深叨扰,世子便将人安置在婵娟院了,这会应是晨起了,厨房可别忘了往那边送吃食过去。
因是画春亲自来传话,杜妈妈也不敢怠慢,便带着几个婢女,提着食盒往婵娟院去了。
怕流丹应付不过来,浮翠便等霄哥儿晨起后,牵着他一道去了婵娟院。
等人走后,绘夏神色不忿的向画春抱怨道:“这是哪来的野丫头,怎生得一来就惹得世子发那样大的脾气。”
昨夜画春和砚台跟着忙前忙后,绘夏也只是同燕鸣歌打了个照面,见着了她两个婢女和小团子。
偏生那两个婢女都是嘴严的,专心顾着那个小团子,也没叫她得知了来历。
画春睨她一眼,不满道:“噤声,当心祸从口出。那是四姑奶奶的嫡亲姑娘。”
“四姑奶奶?那岂不就是……”绘夏想到侯府那位嫁入皇家的王妃,正要再说时,就见画春甩了个眼刀给她。
自打四姑奶奶不顾老侯爷的反对,嫁入皇家后,侯府干脆就与她断决了关系,还是在老侯爷驾鹤西去后,老夫人心疼幺女,两家这才又有了走动。
可如今掌家的侯夫人,早在四姑奶奶还在侯府做小娘子时,就与她不甚对付。
这样的陈年旧事,她们自然不敢再多妄言,可绘夏不如画春那般稳重,得了这样的消息,就总想着忍不住显摆。
还是画春再三提点,说是昨夜熙和居里发生的事情,她若是敢多嘴,向外头透露半个字,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世子折磨人的手段,绘夏还是知晓一二的,便老老实实的做活,不再搬弄口舌。
只是她心中到底是对那位新来的郡主表姑娘,多了几分好奇,自家世子向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位郡主倒是好手段,几句话就惹得他将画春姐姐轰出门去。
这厢儿燕鸣歌不知晓熙和堂里婢女间的口角,却是在杜妈妈送过吃食后,带着霄哥儿和两个婢女,一道去拜见侯夫人。
宁西侯府先后两位侯夫人,皆是出自赵郡李氏,不同的是先侯夫人是赵郡李氏嫡系,如今的这位侯夫人则是李氏旁支,听闻在母家并不受宠,却因为惊为天人的美貌叫李家相中,送来宁西侯府延续陆李两家姻亲。
只是因为母亲的缘故,燕鸣歌从前来侯府,并不喜这位侯夫人。
如今又得知侯夫人所出的四表哥是父王帐下先锋将军,与那八万将士一道殒命朔北,燕鸣歌心中即便再有成见,也只剩下愧疚。
正说准备请熙和居的画春引着去拜访时,一位岑姓婆子不知从哪里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