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昀又怎会嫌弃她,他眼里只剩疼惜,唯有爱怜。
怕身上染着冷冽寒意的外袍冰着了她,他并未着急上前,而是离她两丈远,细心的开解道:“想不到表妹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打雷。”
燕鸣歌即使是捂住了耳朵,却依然是悄悄留出了缝隙,好叫自己能够听清他的声音。
等了好半天才听的他闷声不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摸不准他什么心思,燕鸣歌索性就从被衾里钻了出来。
免得又白白在他面前落了下风,日后无端的惹他嘲笑。
却是嘲笑没等来,竟是等来了他关切的问候,“你唇上这是怎么了?叫蚊虫叮咬了么?”
自打黄昏时雨落下来,浮翠流丹就将内室所有的灯都点起,照的烛火摇曳,兰阁生辉。
故而她一抬眼就瞧见了,她唇瓣上破了皮,还泛着肿,像极了叫蚊虫叮咬了。
燕鸣歌心中羞愤欲死,无声骂道:罪魁祸首还有脸说!
可面上却是没有露怯,故作不在意的说,“昨夜睡前喝多了蜜水,竟是惹了坏虫蜇了一下,你说可气不可气。”
陆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那为何不上药,可是没有消肿的伤药?”
燕鸣歌偷偷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位置不比寻常,上了药万一叫她吃去了,岂不是不妙。
何况她这几日身子不爽利,身边又离不开人照顾,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么着吧。
陆昀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端详起她的面色来,总觉得不似前几日那般气色好,借着满室烛光细瞧,窥得她眼下两道乌青,面色苍白,显然是没睡好的缘故。
燕鸣歌没甚力气与他周旋,只盼着他快些说明来意,趁着现在暴雨消歇,快些回去的好。
“你可是来寻霄哥儿的?他就在隔壁耳房,想来浮翠流丹已经哄着他睡下了,表哥可以回去了。”燕鸣歌无精打采的与他道。
不对劲,很是不对劲,陆昀心里打着鼓,总觉得燕鸣歌今日似乎不是很乐意留他。
因着入了秋,天黑的早,倒是叫人无端的生出几分错觉了,怕是以为已经半夜三更了。
只是且不说这位表妹并未像他以为的那般在意礼法,便是她平日都是有意无意的往他跟前凑,哪里像今日这般迫不及待的赶他走。
陆昀轻轻嗅了嗅,似乎觉得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味,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是以,他眉头紧蹙,连忙走上前又闻了闻,确信无疑道:“你身上还有何处受了伤?怎有这般浓郁的血味?”
一时间,燕鸣歌只觉得天昏地暗,见他还要凑上前细看,气得红了脸,嗔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快些走罢,我身子乏了要歇了。”
只是才说完这句话,她面色一白,心道糟了,方才哭得太过投入,久了些,现在觉得小腹坠坠的不说,还疼得很。
当然不仅是小腹胀的疼,就连她丰腴的呼之欲出的雪脯也是这样的。
偏她害羞不敢揉搓,每次都是硬生生忍着疼,捱过去。
她面上的表情变化莫测,陆昀自然也没有错过,他不由得想到赵寻那厮今日的大放厥词,莫非那两个采花贼,其实已经得手了?
只是表妹是女儿家,这种事情羞于说出口,便只得硬生生的忍着疼,不敢求人做主?
想到这里,他面色有些难看,咬牙切齿道:“表妹到底是哪里受了伤?可是疼的厉害?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说完这话,他竟是想要将燕鸣歌从床榻间捞起来,带着人出去。
燕鸣歌哪里肯让他抱,连忙往床榻里钻了钻,红着一张脸气道:“说了我没事就是没事,你别多管闲事了!”
怎么是闲事呢?她现在这幅模样显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