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 / 2)

么动静来,好端端的新姑爷怎生的丢下新妇子独自一人出门去?

藕花将那新姑爷埋怨一通,面上却只做担忧神色,劝问道:“娘子可要先行梳洗?这宝冠凤钗戴了一天怪沉的。”

原先在廊庑下围簇一团的婢女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却也没有藕花那样在娘子面前得脸,故而只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劝。

见娘子面色不虞,藕花起身关上了门,这才听得娘子暗叹了句,“ 终究是我太过心急了。”

却说这厢儿陆昭将如花似玉的新妇子留在喜房中,自个则是轻车熟路的去寻兄长。

先前因他足够谨慎,托人弄了副岳府的地图来,故而也知道兄长与公主毗邻而居。

白日里他以为自己万无一失,正准备瞧上一眼那扮作他的贼人是何人时,却被一阵浓烈香风迷晕。

等再清醒时,他正要偷听,以备挣脱时,便听人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陆昭,别装了。”

倏然听见兄长的声音让他又惊又喜,陆昭冷不丁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细问,便见兄长丢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踅身离去。

在陆昭目怔口呆之际,便瞧见山叔自个推着轮椅进来。

这一席山叔千言万语却凝做一句,“还活着就好。”

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二人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的交代了当日从战场上下来后的处境与去向。

得知幸存的将士还剩几十,却都不约而同的隐没在人群中,为着查清当日真相,山叔老泪纵横,道了句,“怪老夫疏大意,竟不知四郎你近在眼前。”

若是知晓他与岳家小娘子这档子事,他二人想必早就见上了,也不至于蹉跎至今日。

说到此事,陆昭低着头叹了声,“这一年来恐泄露行踪,弟兄们或隐姓埋名或东躲西藏盗用旁人的身份,一份路引好几人换着用,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即便是查到了线索,兄弟之间接头相认也都是以代号相称,山叔切莫自责,泽明都做到了。”

他能想到这些法子,而非是从前那般纸上谈兵,山叔欣慰点头,面上总算有了笑模样。

说话间,山叔想到岳家小娘子,这才又多嘴问了句,“今日为了诓你前来,你兄长可谓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如今你来了他也该退场了,这出戏轮到你挑大梁了。”

瞧见自个身上的红色喜服,陆昭当即领悟山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