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却不成想陆昀早在听到里头的动静时就已然赶来, 守在门口廊庑下, 且等着她羊入虎口。
见她冲冲的快步走来,一双妙目直直瞪着自己,陆昀漫不经心问起:“昨夜睡得可好?”
他不提还好,一提燕鸣歌便想起自己昨夜像是一团面坨似的,被人搓扁揉圆,任由面前这人上下其手。
环顾四周也没瞧见什么有用的物件,燕鸣歌干脆取下九枝灯上半截喜烛复而猛地掷向陆昀。
只可惜她准头不太好,他就这般明晃晃地站人面前也没砸中,陆昀是知晓她的性子的,这有脾气就该发出来,否则等她拖得久了恐会生出大乱子的。
旁的事情由不得她,这样让她砸上一砸好解气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故而燕鸣歌又拿起半截来丢向他,砸在他暗朱色的织锦圆领襕袍上,偏生他还乐此不疲的任由她打骂。
事到如今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隔靴搔痒罢了,燕鸣歌意识到这个问题干脆放下了喜烛,昂首阔步往门外走去,却见陆昀一个快步上前将人抱回了房。
他戳着她腮帮的软肉,说起玩笑话来,“怎生的就是不长肉?快去好好用早膳,稍后再去向祖母请安。”
燕鸣歌哪肯乖乖就范,可昨夜闹到三更,她后面精疲力尽的睡去,也没用上一口热乎饭食,早就饥肠辘辘了。
是以她也不和自己的肚子做对,挑挑拣拣的在每一道膳食中都夹了几下,吃相更是不大规矩。
知道陆昀从前用膳时规矩繁多,燕鸣歌便偏偏要他知道,她们两个人别说结为夫妻了,便是根本就不适合共处一室。
他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燕鸣歌吃了个半饱后,便如品尝美馔佳肴一般,用过一口菜后摇头晃脑的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
陆昀自然是觉得耳边聒噪,可他深知燕鸣歌这招激将法便稳如泰山,慢条斯理的用着碧梗粥,又来了一句,“你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