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崔珏笑眯了眼,毫不在意,转头就将鸢表妹备下了厚礼一事悄悄透给了陆昀。
作者有话说:
陆昀:(两眼期待)我的礼物呢?
阿鸢:糟糕糟糕omg,我怎么忘记了ヽ(#`Д?)?
? 54、送礼
天光伊始, 残余的几点星子晦暗不明,有凛冽寒风席卷而来,吹得人满目清明, 醒了精神。
数九寒冬天,圣上体恤百官, 特意将常朝改在延英殿举行,比及先前的宣正殿,入禁内则要少走一段路, 且殿内置暖炉, 殿外墙壁为中空,墙下挖有火道,碳火口在廊檐下的倒座房旁,由小太监添火加碳, 可保殿内整日温暖如春。
陆昀脱下大氅,连披风都没系就只身进了宫门,禁中大内等闲人是进不得的,砚台抱好了世子的东西去了吏部值房。
等今日忙完便是世子的生辰了,砚台盼着世子明日休沐能得闲些,生辰宴若是办不了,能简简单单用顿膳也是好的啊。
却说宁西候府的几位主子们,也是吩咐底下人紧锣密鼓地备好明日席面。
想着昀哥儿好不容易休沐一日, 小李氏也没叫那些想走他这儿的门道, 以望来年吏部考核擢选能评得个好名次的官员登门。
至于二房三房后院中也有拎不清的, 小李氏那桌席面干脆也没将他们算在里面。
树大招风的道理怎就不清楚呢?如今宁西候府如日中天, 世子又得圣上看重, 若是内里头生了纰漏叫人捉住了, 那些言官御史定会触柱上谏, 逼得圣上发落。
燕鸣歌这两日也忙得紧,好不容易向崔珏那买来了文房四宝,谁知竟是送不出去了。
原来住在照山堂的李家表哥,往麓山上的进贤书院去了,说是有篇文章需要请教山长。
麓山远在西郊,光是一去一回恐怕就要花费一日光景,何况还要上山。
燕鸣歌问过照山堂的婢女了,说是李家表哥明日之前会赶回来的。
故而这份赔礼她只好暂且收着了。
恰好今日谢远又来向老夫人请脉,燕鸣歌干脆就留了他用膳,二人在婵娟院里下了一晌午的棋,叫她这个臭棋篓子玩得痛快淋漓。
天色不早了,才从麓山下山的李成蹊乘着马车急急忙忙地往城里赶,生怕城门关了,今夜就赶不回去了。
临行前姨母就暗暗嘱咐他,定要在明日之前回府。
明日是什么日子,还是姨母提了一嘴他这才知晓的。
故而李成蹊向山长沈延谨请教完文章后,又求了副字。
原本沈山长愿意见他,也是因为从前他在乡试中了解元时,那篇策论传阅至进贤书院,山长翻阅过后又删减了几句,叫那篇策论读来更为朗朗上口却不改言微旨远,李成蹊便恭恭敬敬地借着这“一字之师”的名头拜谒。
沈山长又点拨了几句,谁知他竟提出这般请求。
要知他的字画千金难买,除了赠友人便少有外传,就连几个颇得他重视的学生都没有,而这位举人与他不过初次相见,他自然不应。
李成蹊见沈山长正欲拂袖离去,这才将事情始末说明,“学生心知此举唐突,只是……只是学生并未为自己所求,也不是附庸风雅之辈,学生初来玉京,借居表兄府上,听闻表兄曾在进贤书院读书,便想着若能得山长题字便是今岁最好的生辰礼。”
话音刚落,山长停步驻足没有动作,李成蹊以为山长不愿,这才又恭敬请罪道:“还望山长恕罪,是学生莽撞了。”
“不知你表兄姓氏名谁?”沈山长悠悠开口问道。
李成蹊闻言,连忙道:“表兄陆昀字止渊,先生可还有印象?”
原来是止渊呐,沈山长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