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白断雨瞥他一眼,“就醒这一时半刻,有话就快点进去说。老子洗个手就得扎针。”
白泽一听就往里头钻,被白断雨抬脚拦住:“哪你都钻!一身脏成这样,生怕你那小主子死得不够快!”
白泽怏怏叫了两声,缩到角落里团着去了。
白断雨又冲楚空遥吩咐:“找两个人来。”
“找两个人做什么?”
“扎针之痛,如剜心刮骨。”他顿了顿,注意着谢九楼的神色,别开脸道,“找人把他按着,我怕他受不住。”
楚空遥欲言又止:“可当初在红州……”
“红州城那小子!早一心求死,疼或不疼,有多疼,对他而言,有意义吗?”白断雨说起这个就烦,“吭都不带吭一声,那种硬骨头,老子当时给他治到一半就知道不中用了。”
他从楚空遥手里拿过针袋,细细检查一番。针是扎骨的银针,不同于平日针灸所用的软针,坚硬无比,生米粗细,指甲弹上去可见针尖颤摆。
“不进去?”白断雨一面抽针,一面打量谢九楼,“这次不说两句,下次他醒,指不定是多久以后了。”
见谢九楼垂眼缄默,他摇了摇头,同楚空遥招来的两个侍卫进了殿门。
天已见白,屋内传出第一声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