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次的惩罚只是打手心二十下,余鹤抿了抿嘴唇,不情不愿的伸出一只手。
男人伸手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戒尺,用一端轻轻点了点那只颤虈巍虈巍的小手,意有所指道:“今天是这只手换的牌吗?”
余鹤抬眼悄悄看了秦酌一眼,触及到那徒然变得冷酷起来的眼神又吓得飞速低下头,只好敷衍着小声说:“我下次不会了……”
一记戒尺重重落在被迫摊开的手心,余鹤疼得哀叫一声,“呜呜啊……”
“啪!啪!啪!”
戒尺破空而下,却仿佛在逗弄小动物似的,一下轻一下重的,交叠几下后,原本白虈皙的手心迅速蹿红,那层薄虈薄的皮肤变得滚虈烫起来。
前后夹击,手心被尺子抽的发麻,姜虈块也在不断释放着威力,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了,余鹤呜呜咽咽的哭着。
秦酌打也像玩似的,时而蜻蜓点水的落下一下,时而狠狠抽下,余鹤完全不知道下一戒尺力道有多重,听到呼啸的风声就害怕。
二十下过后,尽管掌心没有太肿,但余鹤已经被这时轻时重的戒尺吓唬得哭花了脸。
秦文谦笑着问他,“还要玩吗,小鹤?”
余鹤哭得一抽抽的,用左手拿起骰盅,“我,我再来,就不信掷不到……”
运气这东西是很会捉弄人的,余鹤自认为是个运气还不错的人,连微博转发抽奖都中过,可是现在,他再次被运气毫不留情的捉弄了。
掷到了一点,高脚凳罚坐十分钟。
深受打击的余小鹤浑浑噩噩的被人抱了起来,叫醒他的是屁股底下的高脚凳。
“呜啊!”
被藤拍抽虈红的屁股狠狠遭受虈挤虈压,余鹤疼得脸都白了,扑通着腿就要跳下去。
秦知岳怕他摔下去,只得腾出一只手压着他肩膀,沉声道:“不准动,敢掉下去你试试!”
少年光着屁股疼得呲牙咧嘴的在高脚凳上扭来扭去,两只手下意识抱着面前人的脖子往上蹿,试图让肿虈痛的屁股离开凳子。
秦知岳也一时不慎让他给搂住脖子了,扬手两巴掌搧在树袋熊红彤彤的屁股上。
“撒手。”
挨了打的余小鹤两只胳膊下意识搂得更紧了,死死抱着他,“不撒呜呜,疼死了……”
脖子被勒得生疼,秦知岳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他撕了又撕,也没把身上粘豆包给撕下去,只好求助似的看了眼父亲和哥哥。
秦文谦:“耍赖呀,好可爱。”
秦酌:“是呀,阿岳不要这么凶。”
秦知岳:“……”
于是,万般无奈的秦知岳只好任由余鹤包哭哭咧咧的挂在他脖子上耍赖作弊,甩也甩不掉得度过了煎熬的十分钟。
下了地后,余鹤彻底自闭了。
他哭得很伤心,不止因为是挨打了屁股疼,更是一分钱赢不到所带来的心灵创伤,简直比屁股再挨一百下都令人伤心。
怎么,能,一次,都没掷中?!
秦文谦浅笑道:“不玩了?”
心灰意冷的自闭少年摇摇头,裤子也不提,光着红肿的屁股哭得一抽一抽的,他泪眼婆娑的看了眼赌桌上的骰子。
“我、我手气不好,就是赢不到呜呜……”
秦酌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半奚落半戏谑的说道:“真可怜。”
男人的手慢慢覆上余鹤湿虈漉虈漉的小手,悄无声息的往人手中放了枚小小的骰子,随后攥着少年的手,随意往赌桌上一丢。
一个完美的六点稳稳落在桌面上。
骰子底下的飞行棋上,对应的格子正是余小鹤心心念念的一百万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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