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身段与言谈举止,松身儿享受,香喉里一群群燕飞出。
声娇娇软软,听者不能自持。
“这……”好句风情话,娇痴在下,激得安时礼欲望大作,“你个小白丁,哪里学来的雅气?”
金鼠姑一脸傲色,身儿扭成扭股儿糖往安时礼身上靠:“嘿嘿,我在青天大老爷这儿打了墙角,想必是聪慧过人,近朱而赤罢。那句话怎么说,说是‘吴下阿蒙,自视亦觉刮目也’。”
番外一 修炼成精的原因竟然是
安时礼上任之确期定在了初夏,等到天气暖和了一些他就踏上了前往扬州的路。
金鼠姑一早就打栓好行李,行李不多,仅一个背在肩上的大竹篓和一个装些散银子的小竹篓,大竹篓也也没装什么东西,捎上了安时礼压岁钱和一些好看的鞋子衣裳,然后其它位置都腾出来装猫儿。
可是竹篓再大也没办法装进六只肥呼呼的猫儿,一齐放到竹篓里,猫儿互相踩踏,也都是有脾气的猫儿,你踩我一脚我抓你一下,谁也不肯落到下方被爪子踩,一来二去就在里头张牙舞爪地厮杀起来。
“诶诶诶!别打了……”金鼠姑耐心地转过头去劝架,谁知热突突地挨了一爪,鬓边梳得服帖整齐的头发被锋利的爪子勾乱了好几缕。
安时礼皱着眉头把猫儿一只一只从竹篓里举抱出来:“我们走水路,猫儿怕是会注船的,阿刀他们也注船,所以要乘马车去扬州,把猫儿交给阿刀吧。”
猫儿从竹篓里出来,火气愈大,脚沾了地没站问又厮杀成一团,有的猫儿甚至在这一场厮杀中学会了飞檐走壁。
府中的人大多随着去扬州,但大多人都因注船无法走水路,安时礼要在确期之内至扬州上任,怕误了时辰,他便是择水路到扬州。
“啊,我也注船。”
金鼠姑撒谎,但是安时礼一眼拆穿了她的谎言。
“田螺注船就好似鱼怕水。”
金鼠姑本形是田螺,田螺生活在水里,在水里常常随波逐流,波流比行驶的船只还颠簸,她不可能会注船,再说了当时她从苏州到北平来也是乘船来的,怎可能会注船。
“以前是不注的,但现在注了。”走水路不能吃到沿边的美食,金鼠姑不乐意走水路,“所以大人,我们乘马车去扬州吧。”
安时礼抹眼馋态宛然的金鼠姑,脸色惨改后开始打悲:“那我乘船去扬州,你游过去吧,这样就不注船了。或者你自己跟着阿刀乘马车,我一个人乘船,一个人也不会怎么样,唉……”
金鼠姑既想吃又想和安时礼呆在一起,口欲可忍,但想夜间的寂寞难消,而且让安时礼孤零零一个人在水上漂行也是凄惨可怜:“那这样只有礼礼一个人,太可怜了,我还是走水路吧。”
她可怜安时礼一个人,也贪安时礼是个出钱施主,随着他不会被饿死。
“是啊,很可怜的。”奸计得逞,安时礼在心里偷笑不住。
就这样,金鼠姑带着三分的不情愿和安时礼乘船去扬州,她想沿途吃东西的心思不难猜,安时礼在乘船前备了许多糕点果物,一盒果馅饼儿、一盒薄脆、一盒酥油泡螺儿,还有一包瓜子儿。
有了好吃的东西,金鼠姑在船上格外安静,第一天的时候她揣着那包瓜子儿坐在案前从白天磕到黑夜,嘎滋嘎滋的声响,安时礼听了一整日,无心看书。
磕出来的瓜仁儿金鼠姑用一方桃花流水纹的豆绿汗巾儿包着,打帐第二天再吃。等到了第二天,她梳头理衣后就袖着磕好的瓜仁儿到甲板上和同船的妇人吹着风拉闲:“扬州有龙啊?”